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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林每次出门,王铃总是赖着要随他一起出去:

“你一个大男孩子,没见过市面,不懂得人心险恶,世道冷暖,独自出去很危险的。所以我必须陪着。”

大家看得出,这个刁蛮的姑娘是看上了杜文林,皆笑而避之,刻意给他俩留下机会。

杜文林是苦不堪言,他不止一次告诉王铃,自己有未婚妻,企图逼退她。

可惜这招对其不起作用,我行我素。

无奈,只有随她去了,自己把握住方寸即可。

发现金昌顺的那所院子里,地上虽然铺着黑色砖块,却也抵挡不住野草的顽强生命力,一簇簇从砖缝里疯狂向外窜着,使这个院落显得更加破败。

杜文林看着满院的荒草,不由得感慨万千:

“看院落建筑之规模,当初的主人即使不是官宦也是商贾,可惜时过境迁,人去屋空,再也不现当年的繁华。”

身旁的王铃咏道:

“残阳西入崦,茅屋访孤僧。

落叶人何在,寒云路几层。”

杜文林满面差异得转头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特夸张。

“怎么了,没见识过本小姐的文采吧?看把你惊的。”

杜文林挠挠头,笑道:

“真的看不出,还是个文武双全之人。”

“哼,无奈本小姐是一介女流,否则今年的状元哪里能落到你的头上。”

杜文林无奈笑笑,他知道斗嘴是她的强项,干脆不语。

院内有三间正房,房内墙皮脱落,屋瓦掉落,一看就是很长时间无人修缮。

离门不远处,有一滩黑色的血污,这是金昌顺留下的。

角落里还有一堆稻草,看样子曾经有人在这儿暂住过。

其他再无线索。

走出院门,杜文林看见街道对面的墙角处,蹲着一个满面胡须的乞讨者,遂走了过去。

扔了一个铜板在他面前的破碗中:

“这位大哥在此讨生活多久了?”

那人伸出右手缺了拇指的四根手指夹起碗中的铜板看了看:

“时间也不长,三个多月吧。”

“你晚上住在哪里?”

“像我们这样的人,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行,随遇而安。原来经常会住在这里。”说着伸手指了指对面。

杜文林的眼睛一亮:

“既然原来经常住这儿,最近为什么不在这儿住了?”

对方闭眼倚在墙角,再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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