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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太阳还没有要落下的趋势,依旧冒着炙热的热气烤着大地。

得一尔已经站了两个小时,双腿双臂早已没有了知觉,她全身湿漉漉的,短发被汗水打成了一缕又一缕贴在脸颊上滴着汗水,晒了两个小时的她身体极度缺水,她动了动干的发裂的嘴唇,艰难的吞了吞仅剩的唾液。

她紧紧闭着眼睛,想让自己睡过去,可是炙热的气温热的她无法入睡,动了动眼皮,眯着眼睛看了看周围,村民们在她被绑上后又观看着指着骂了一会儿才散去,得一尔没有想到,自己从小满乡村的跑,满家的蹭饭蹭喝,村民们都会摸着她的头说:“这丫头别看是个女娃子,机灵得很呢。”如今,竟成了众矢之的。

她看着村民们骂她时的模样,她看着人群里捂嘴痛苦的爸妈,她深深觉得自己有愧,她的妈妈一直认为她是全家的骄傲,生的白净还是这个村庄唯一上大学的女娃子,可是她还是让妈妈失望了,而她的爸爸,应该更讨厌她了吧,自己不是儿子,还做了背叛乡村的事。

得一尔想着想着,忍不住小声哭泣起来,自言自语:“神树,你有没有解气一点啊?我很难受,身体难受,心里也难受,这样的惩罚,有没有比我砍你时痛?如果没有,你别生气,我还有好几天在这呢,你慢慢看着我痛苦,直到你解气。”

得一尔是不相信什么神树存在的,可是神树是香村的信仰,她一个人不相信没用,大家一致的想法她不随同就会受到惩罚,这世上假的事情,相信的人多了自然也就成了真的。

絮叨了一会儿更渴了,可是连唾液都干了,得一尔的喉咙上下浮动着,也挤不出一点唾液,半眯着眼睛,在意识开始模糊时,她突然听见有人在喊她,朦胧的视线里隐约看见香厢扶着拄着一根木棍的时承向她走来。

得一尔被带走后,时承就让王教官打电话给部队,他要借用部队里的车去找得一尔。

王教官也没有任何犹豫,打给了小张,命令他半个时刻开车到医院。

小张到医院后,时承才发觉自己根本不知道香村在哪儿,坐在车里正在找导航的他,余光看见香厢,时承简单说了刚才事情的经过,香厢没有犹豫坐上车,和他一起抄了密道来到了神树面前。

时承远远就看见了被绑在神树上的得一尔,不顾受伤的右腿用力踩了油门,加快了速度来到神树面前。

时承下了车,走的太急,右腿刚才过于用力,突然疼的他一只腿半跪在了地上,慢了一步的香厢,看到时承半跪在地上,急忙捡起地上一根木棍,让时承一边拄着木棍,她一边用力将他扶起来。

走到得一尔面前,时承才清楚的看见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得一尔,眉头紧皱着压着一双桃花眼,忍住发酸的心低声对香厢说:“车里有水,去拿水。”

香厢看见得一尔全身被草绳绑着,绳子紧紧勒着她陷进身体里,大大吃了一惊,她以为乡村会从宽,可竟然翻看了神谱给予惩罚,在这种惊讶中听到时承的话,才回过神跑着到车里拿了瓶水递给时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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