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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得一尔还是跟着时承去了王教官的葬礼仪式,但是时承把得一尔带到现场后就被叫去归队了,全场都穿着军绿色和藏蓝色的军服警服,王教官的家属也都身穿黑色,只有得一尔不合时宜的穿着亚麻色的上衣配一条宽松的牛仔裤。

得一尔远远的站着看着仪式的进行,等到抬着王教官的遗体出现时,得一尔蹲下身跪在原地,直到仪式结束,所有的人都走后,得一尔才扶着一旁的石柱子站起身来,揉了揉僵硬的膝盖,往王教官墓碑的方向慢慢走去。

到了墓碑前,得一尔再次跪下,硬生生的在大理石制作的石碑上磕了三个响头,低声说道:“王教官,对不起,如果不是我自以为是出头,或许您就不会牺牲。”

在王教官开着Jeep到她面前时,得一尔就明白了王教官的来意,如果不是为了还她所谓的救命之恩,以他的级别是不可能亲自与歹徒交换条件,更不会为了护她周全,而贸然把她从李克伟的手上拉回来。

得一尔再次磕了三个响头,开口时已是哽咽:“以后,就该是我欠您得了。”

“不要再说欠了,还来还去,不知道最后又要用什么来偿还了。”时承忙完后才来找得一尔,到她身后时便听见得一尔的最后一句话,又说道:“以后,过好自己的日子,干我们这一行的,牺牲是最常见的事,说不定哪天,我也就去找王教官了,到时候再被您训。“时承最后一句话是说给王教官的,他拿起一旁刚才未敬完的酒,倒了一杯放在石碑上,又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得一尔看着时承吞喝酒时上下浮动的喉结,他刚才随口说的“说不定哪天,我也就去找王教官了”,说的时候神态轻松,好像死亡对他来说不过是睡着了一般。

“时承。”得一尔轻声唤道,站起来看着时承的眼睛。

时承转过头看着她嘴唇上下碰撞着,在他以后每每作战之时,生死临头时,这句话都会自动浮现。

“时承,我希望你好好地,好好的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着,在这个社会里好好的生活。”无论以后站在你身边的是不是我,我都希望你好好的!

礼拜一那天早上,得一尔靠着左手简单的洗漱后,从衣柜里拿出一身黑色的连衣裙套上后直接出了门,和校长说过右手受伤的事情,所以可以暂时不用授课,但两个班级的事情还是需要她回学校管理。

到了学校后,平常办公室早上都会充满包子豆浆油条的味道,今天却只有檀香的烟熏味。

于老师看见得一尔后,立刻上前说道:“香老师,严子睿的爸爸已经来到了。”

得一尔放下包说道:“嗯,于老师,你现在去找校长,可以开始了。”

于老师走后,得一尔拿出手机打给时承:“你到了吗?”

时承开着车,说道:“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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