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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尔睡到半夜的时候,脸上突然一阵痒,伸手挠了挠,翻了个身继续睡,后颈又是一阵痒,她胡乱挥了挥手,没一会儿,又开始痒,得一尔忍着睡意坐起来,皱着眉头不悦的寻找制造痒的物体,却看见时承趴在病床上,探出了大半身体,姿势极其滑稽的拿着从花瓶里抽出的狗尾巴草看着她。

“怎么了?”得一尔没好气的问。

“扶我去洗手间。”

瞪了他一眼,这人怎么如此厚颜无耻,大半夜叫醒她,命令她?她是欠这个男人的吗,救了他就算了,凭什么命令她。

得一尔闭了闭眼睛,现在叫护士肯定会打扰王教官的休息,而且那个男人腿部受伤胳膊受伤,甚至脑子都有可能被撞坏了,看在他此时是“残疾人”的份上,就好心帮他一把。这么想着,得一尔掀开被子,冷着脸穿上鞋子走到时承的病床前扶着他没有受伤的右手,小心的把他挪下床。

病房里护士放了一辆轮椅,得一尔扶着时承坐上去,轻轻的推着出了病房。刚出了病房,得一尔就扔给他一个小壶,眼睛看向了别处:“知道怎么用吧!”

时承看了看手上的白色小壶,一张脸忍不住的红了一下,其实刚才叫得一尔扶他去洗手间时,他就想拿枪在靶场上打上几枪,疏解自己心中的郁闷。

抬头却看见侧着脸露出红透了耳朵的得一尔,他心中的郁闷瞬间消失,好心情的坏笑道:“不会,要不你教我怎么用?”

得一尔低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骂道:“流氓。”

“是你自己问的,我如实回答而已啊。”

那一双桃花眼扑闪着,无辜的看着她,得一尔再一次觉得这个男人是真的厚颜无耻,偏偏那双桃花眼好看的让她生不出真气来,只能暗自咬了咬牙,但好在洗手间到了,得一尔加快了步伐,将时承推到洗手间就立刻关上了门。

时承看着被关上的门,薄唇上扬着,嘴边的两个梨涡浮现,谁也没想到,平时爱冷着一张脸的男人,笑起来还会有两个梨涡。

过了会儿,卫生间的门响起,得一尔打开门,时承坐在轮椅上,那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看着她,伸着手无辜的说道:“一只手,没法洗手。”

得一尔看着那一双桃花眼,诧异为什么那男人的眼睛会这么亮,亮的她的心莫名的慌乱着。

从轮椅里拿出毛巾,放在水龙头下洗湿,又拧干水份后,得一尔伸出手掌放在时承的面前。

看着伸到面前眼前手掌,手指修长,但是掌心的纹路却乱七八糟的,时承将手放上去,在那一双手衬托下,他的手显得更黑。

得一尔拿着男人的手掌,一下一下仔细的擦拭着,这男人的手掌简直是她两个手的大小,虽然黑了点,但是骨节分明,如果再白一点会更好看,这么想着,得一尔抬眼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脸和手一样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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