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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越氏如遭雷击。

“不,不能挪到庄子上去!那里条件艰苦,语柔还在病中,怎么承受得住。老爷,算我求您了。”

安国公看着她扒着自己的裤腿苦苦哀求的模样,心中生出些许不忍。然而就在他准备松口之时,瓷碗落地的脆响惊了众人一跳。

只见端着汤药的佩儿忽然倒地,翻着白眼,口吐涎水,四肢剧烈地抽搐。

整个人如同失了水的鱼儿一般。

“啊!”

“疯了,又疯一个!”

屋内的丫环吓得乱作一团,就连大夫也下意识躲远了些。

安国公怛然失色,一把推开越氏就冲出了房门,好似跑得慢了就会染上这种怪病。

“来人,快,把这里封起来。不,先把二小姐和丫环都送出府去!”

越氏跌跌撞撞追出来,“老爷开恩!”

见安国公不理会自己,已经开始催促小厮去备车,她干脆直接用身体堵住了二门。

“谁敢动我女儿,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胡闹!”安国公气得脸红脖子粗,“你舍不得语柔,难道还舍不得几个丫环吗?佩儿刚才发病的样子你也看见了,万一传染别人,府里可还能有安生日子?”

越氏心寒不已,她早知安国公是个自私之人。但事情真落到自己和女儿身上的时候,还是让她难以接受。

安国公铁了心要把人送走,沉着脸对小厮下令。

“准备车马,立刻就把二小姐送去庄子上。夫人若是阻拦,一并送走!这一天天的不安生,真是见鬼了。”

越氏本要再闹,但在听到这话时突然灵光一闪。

“老爷说得没错,语柔她不是生病是中邪了!”她挣脱小厮的束缚,直奔过来拽住安国公的衣袖,“还请老爷通融,让妾身找道士来给语柔驱邪!”

此话一出,满院子的家丁和奴仆都惊得倒吸凉气。

“你疯了?”安国公满脸惊诧地看着越氏,“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若说生了怪病会成为他人口中的谈资,那中邪只会比怪病更加令人感到恐惧。

“当初姜青岚得了癔症,老爷尚且只是把她赶去了北苑。为何眼下不能看在父女情分上给语柔一个机会?

只要老爷通融,妾身定会想法子让语柔恢复正常!”

越氏说话时死死拽住安国公,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青白色。好似只要对方不接受自己的提议,就要刺穿对方的皮肉扯出骨髓一般。

与此同时,院子里的奴仆都看了过来,视线中蕴含着满满的审视与质疑。好似只要安国公不同意,就是薄情寡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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