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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赶紧翻身上车,催促车夫,“赶紧,换地方!”

可铁铉却问道,“你怎么又上来了?谁在里面!”

“嘿嘿,曹国公!”解缙贴着铁铉耳朵道,“我跟你说呀哎,老铁你干嘛去?哎,你回来,别惹祸!坏了!”

铁铉怒气冲冲往前走,直接冲到小院里面。

解缙从后面追上来,拉着铁铉,“你别犯浑!”

“国家有法度,身为外戚勋贵,国家重臣,大白天来呷妓真是岂有此理!”

“况且,他又是皇太孙殿下近臣,传出去殿下颜面何在?”

铁铉怒道,“国家尚有外敌,内有忧患,皇亲国戚居然享乐如此!曹国公也是我的旧识,今日我非要质问一番!”

话音落下,当当当,清脆小鼓响,伴着胡琴的声音,一个婉转勾人的声音,马上从里面传出来。

“一更里那个张秀才,跳过了粉皮墙儿来!莺莺说,奴家本是一个贞洁女儿,你跳也是白白的跳进来哎!”

“二更里那个张秀才,把莺莺搂在怀。莺莺说,奴家本是一个贞洁女儿,你楼也是白白的搂着哎!”

“三更里那个张秀才,脱下了外衣来。莺莺说,奴家本是一个贞洁女儿,你脱衣服也是白白的脱了哎!”

门外,铁铉已是面色怒红。

而解缙则是张大了嘴,还是曹国公会玩,以前怎么没听过这曲子?

“好!”

屋里,忽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叫好。声音虽然豪爽,可却颇为稚嫩。

~~~

小院的屋里,朱高煦朱高燧兄弟二人,手都拍红了。

他们就在北平边疆,母亲又管得严格,何时听过这等描写男女之情的小曲。而且他们都已经是知晓男女之事的年纪,越听越是心痒痒。

而且不但是听,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佳人,心中也更是火热。

“曹国公,这曲子,叫什么名?”朱高煦看着在面前,掩着半边脸,故作羞涩唱戏的戏子道。

李景隆微微一笑,“相思五更呀!民间最是寻常的,您不会这也没听过吧!”

他已经请了好几日,可朱家老大管着,哥三根本不出宫。好不容易,今天朱高煦和朱高燧趁他们家老大,被翰林学士留下考查课业,他俩才能逃出升天。

翰林之所以考查朱高炽,不是因为差,而是因为他好。像这两位,教他们人,比他们学的还痛苦。

“相似五更!”朱高煦眼睛发亮,“好名字!好名字!”

此时,眼前的戏子正好唱到了五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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