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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万里海疆碧波荡漾。

京城之中,暗流涌动风雨欲来。

自圣谕下,本科试卷重新阅卷审阅之后,京中的之子们之间,情绪隐隐有些对立。

在北方和那些未中的省份的士子看来,皇上既然下令重阅,那自然是本地科考定然有猫腻。

而在江南士子看来,其他人纯粹是输不起多事,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无理取闹。

就在圣谕下达开始,京城之中凡是两方士子相见,就没有不吵架的。甚至私底下,双方群架都打了几场。这年头的读书人,可不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之辈。

这一日天刚亮,贡院之外放皇榜的地方就已人满为患,因为今日正是重新放榜的日子。街边的茶楼酒肆,哪怕是小摊上都是人满为患,全是挤着等待放榜的士子。

可仔细的看,这些拥挤的士子之中却是泾渭分明,聚在一起如临大敌的是北方士子,而那些嘴角泛着冷笑,一副不屑的都是江南学子。

你在茶楼,我便在酒肆。

你在小摊,那我就去城墙阴凉处。

总之就是一句话,绝不互相掺和,哪怕双方之中有相知的好友,这时候也都板着脸,绝不多看一眼,更莫谈寒暄说话。

“放榜处对着的酒肆二楼之中,韩克忠靠在窗边,忐忑之情溢于言表,手指都快把窗棂给抠烂了。

“老韩,莫如此,你看你那脸,哈!”刘念恩站在韩克忠身边,笑道,“跟快出嫁的小媳妇似的那么紧张,别怕。”

韩克忠低头,只觉得心跳得很快,“我不是怕,我只是觉得,若这次重新阅卷之后,再没我的名字上榜,我”

“没地灭自己微风!”刘念恩道,“你这人哪都好,就是性子太婆妈!”说着,大笑道,“你可是山东汉子,咋一点爷们的豪情都没有!”

闻言,韩克忠笑笑,摇头道,“刘兄呀,我若像是一般,衣食无忧地方大族,官府都要看重三分,我也满是豪情!”说着,叹口气,“可惜呀,这辈子若不能鲤鱼跃龙门,我就只能在小河沟里漂着喽!”

“丧气话!”刘念恩不悦道,“就算不中进士,又能咋?你也是举人了,参与吏部选官一样做官!”

这时,姜宏业在一旁笑着说道,“刘大哥,若您去选官,吏部自然马上给安排一个实缺。可我等这些举人去选,等到猴年马月吧!”

刘念恩脸色一变,“怎地,难道其中还有别的说法?”说着,顿了顿,“是不是要钱?”

前程钱成,有钱能成,方为前程。

“那倒不是,京城之中,谁活腻歪了明目张胆要钱!”姜宏业道,“不过其中也有门道,高门大户的举人参加选官,定然比我们穷家小户的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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