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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呈昀愈发觉得她是怀上了,好说歹说劝她去医院做个检查,早起的时候还有些发烧,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季惟完全没当回事。

她坚定的认为庄呈昀这是过度高估他自己的能力,他们同房也不过一个月没到,咋可能这么快就有,再说返家之前都还好好的呢,说怀上就怀上,这嘴难不成是开了光了吗!

不就是月事晚了几天,以前经常熬夜画画,这方面她一直是不太准确,最近又在熬夜刷题,能正常就怪了。

见庄呈昀仍是愁眉深锁不放心,她才妥协,“过两天再去还不成嘛,反正我还得去一趟县城办事,到时候一块儿也省得再多跑一趟,天儿那么冷,你忍心我风里来雪里去呀。”

上次去首都行色匆匆,很多事都撂在这儿,她得在回去之前全都安排妥当,下一趟回来还不定啥时候呢,一来一去路上就得耽误这么久,她现在只要一想到火车上那股煤味就想吐,能少坐一趟火车就少坐一趟吧。

厂里眼下看似有郭老头和顺子他们仨在,实际上能主事的也就郭老头一个,顺子他们顶多也就是帮着打打下手,又是车间又是门市部的事儿又多,郭老头毕竟也上了年纪,每天光忙活其中一处就已经顾头不顾腚,哪有精力面面俱到。

郭家两口子和郭淑芬倒是勤快,可那都不是能挑得起重担的主儿,季惟思来想去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只能去了趟公社拜托贺社长有空多照料照料,毕竟这俩厂子现在都挂靠在他儿子名下。

听说季惟来了,常素娥第一个往公社办公室跑!

老儿子去了首都这么久,只打过一个电话回来报平安,平时想跟他说话都说不上,偶尔打电话过去吧,人也不愿意跟她多说,可是把她可记挂坏了,首都这么远,也不知道他在那住得惯不惯,吃得好不好,上那啥补习班累不累。

一连串老母亲的记挂,把贺社长都给说烦了,“没看到我们这儿商量正事呢,这些小事等会儿再说,有小麦在,你那儿子每天高兴还来不及,他哪会有时间不好!”

想到这事贺社长就觉得心里哇凉。

别人都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他们家可倒好,闺女没做到的事儿子全给补全了……

这还只是姑姑,还不是媳妇呢,他就屁颠屁颠的跟着跑没了影,上回打电话来也只是跟他娘说了两句,到他这儿连个屁都没有!

但是他心里也清楚,有小麦在,他这儿子就是再像条虫也能给提拔成龙,游龙哪能永远困在这犄角旮旯里,且得给他天空让他飞,再思念,也不能把他困在这儿。

对季惟提出来的事,他二话不说答应,“小麦你信得过叔,叔一定替你好好照料着,以后每天没啥事我就去厂里转转,回头再想法子给牵条电话线过去,你要有啥事也能更方便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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