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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说去半天,半句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季惟无语的把随手买来的一堆东西往庄呈昀怀里塞,“算了算了,还是先回去吃饭吧,我饿了。”

放学后折腾到现在,把她的午饭时间都给耽误了,就算她不吃,肚子里这俩小的可还得好吃好喝的供着呢。

从街市回太平胡同还有一段路,好不容易能跟小妻子有个单独相处的机会,就这么回去实在太可惜了。

“小麦,你不是想吃涮羊肉吗,这儿去东来顺还近点,要不咱们吃了再回去?”

季惟倒是想吃,入冬后她就想整些热乎乎的东西吃,可问题是家里还有那么一大屋子人等着她的消息呢,“下回吧,先把嫂子找到再说。”

从早上到现在,便宜娘一直忙活着找人的事,连午饭都还没做,刚巧看附近有家国营饭店,便打算打几个菜回去对付一顿。

她进门,一个矮胖矮胖的熟悉身影哄着个姑娘说说笑笑的从里面出来,伴随着浓重的臊味与她擦肩而过,季惟下意识的回头去看。

吴光荣?

她的视线最终落到对方那张不可一世的肥脸上,今天他穿了一件崭新的普蓝色上衣,看着比上几次见面可精神多了,就是身上那股味儿实在有够难闻的,有点儿像她们老家的鸡窝……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来,目光也跟着锐利了几分,很快就在那件蓝上衣衣领处的褶皱上发现两根细微的白色羽毛状物体。

棉布的细密程度远不如绸缎,用单层棉布来做羽绒服钻绒不可避免,但是很显然做这件衣裳的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点!

“看什么看,早让你嫁给爷你不乐意,现在后悔,晚了!”穿了件了不得的新衣裳,吴光荣的脾气也跟着看涨,他无不得意的指指身边的年轻姑娘,“看到没,这可是正儿八经首都户口的姑娘,爸妈可都是双职工,你真以为爷稀罕你这乡下来的穷丫头呢,爷不过是想跟你玩玩儿!”

“你想跟谁玩儿?”不过是去附近买了个几个饭盒,回来就看到他们家小麦叫人堵在路上欺负,庄呈昀就是再好的脾气也绷不住了!

好性子的人不发火还好,一动怒那眼神就跟开了刃的刀锋似的,随便一眼就能叫人后脊背阵阵发凉!

吴光荣莫名就心虚起来,他缩了缩本就不长的脖子,“怎么着,你还要吃人呢,不就是个给人开车的嘛,牛气什么,我爸可是国棉五厂的保卫科科长,在首都每个工厂都有熟人,信不信分分钟撸掉你的饭碗!”

“是前科长吧!”纺织厂的事季惟门清,因着上次在厂门口堵她那事,加上工友们联名举报,吴跃富那科长的职位都让下了,现在就是一普通保卫,可没有以前那么牛气冲天了!

不过她倒也想起来了,打从联防队正式对纺织厂鸭绒失窃事件展开调查后,厂保卫科一直充当着内部调查员的身份,其他职工全都挨个儿调查了个遍,但报告上似乎未见对保卫科的调查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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