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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接老倔头和东子。”庄呈昀起身接过书包,“走吧小麦,我顺道送你去补习班。”

季惟一把抢过去,“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我去接他们俩,你赶紧去棋社吧,再晚该让你徒弟们等急了。”

开玩笑,庄呈昀已经起疑,现在她的当务之急是跟老倔头去商量对策,怎么能让他抢先!

关了两天,老倔头和贺耀东早就快要疯了,两人本来就好动,每天关在这巴掌大的地方,吃喝拉撒全在里面,抱着铁栏门都能上蹿下跳,更邪门儿的是联防队这帮兔崽子把他们俩抓进去却不搭理他们,不做笔录也不放人,任凭他们叫破喉咙,都没人来多看一眼。

听说跟他们一道抓进来的那十来号人可是当天就全给放出去了!

看到季惟,老倔头一把年纪差点没哭出来,“姑姑,你可算是来了姑姑,这帮瘪犊子他虐、待我俩!整整两天啊,顿顿窝窝头泔水汤,你要是再晚两天来,只怕是再也见不到我俩了!”

“行了行了别嚎了,你咋不说说你俩是为啥被抓进来的,一个医生一个学生进出那种地方,我都替你俩躁得慌,再有下次,可就不是区区两天这么简单!”季惟嫌弃的打量了两人一眼,“赶紧出来吧,我有正经事要跟你俩商量。”

贺耀东委屈的跟在后头,“又不是我想去的,是老倔头非说那儿可能有线索,那人好像是李家以前的保姆还是啥,跟了他这么多回,费好大劲才跟他套上近乎。”

季惟脚下一顿,“真的,那人呢?”

甭管男女,保姆可是世界上知道秘密最多的职业之一,说不定真能套出点啥有用的信息来。

“嗐。”老倔头重重叹了口气,“让联防队的这么一闹,我还真不知道了,我这还是打探李家消息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情况,这个叫赵家福的早在差不多十年前就没在李家干了,要知道那可是个铁饭碗,正儿八经的三级工,当年他的工资就有七十一块五每个月,而且那个时候他才四十出头身体健康远没有到退休年纪,更有意思的是他辞工后并没有再继续谋求新工作,每天吃喝嫖赌抽,活得那叫一个滋润,可奇怪的是他非但从来都没缺过钱花,每个月还能从李社长那得到一笔不小的‘安置费’。”

那李社长是个啥人,就他那样的连自己亲闺女都能成为筹码,要是没啥把柄捏在人手上,他能当这冤大头?

除非,这就是个变相的封口费!

“那还愣着干啥,赶紧找王副队长打听这人情况啊,一块儿抓进来的,他肯定最清楚!”季惟一脚踹他屁股上,老倔头跟安了弹簧似的弹了出去。

三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费尽心思要找的人这会儿已经被扭送到他们最想隐瞒的人跟前。

一看到庄呈昀,赵家福吓得腿都软了,想起来自己好歹也算是打小看着他长大的,才总算没瘫到地上去,“好些年没见了呈昀同志,您说您想见我不就一句话的事儿,哪用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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