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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子这么一说,季惟大概就猜到她娘为啥要背着她给贺耀东打电话了。

钱不钱的这些都是次要,但让周玉珍回到他们家指手画脚,她无法接受!

修理周玉珍的法子有的是,没必要挑个这么膈应人的,后来听说周玉珍把傻哥哥骗上炕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她干脆拍板:回娘家!

反正最近让亲婆婆和于守追得紧,正好回去躲个清净,打发了周玉珍后还能安安心心待产。

老家的医疗措施是差了点,不过有老倔头这个妇科圣手在,她也没啥好担心的。

考虑到季惟的情况,庄呈昀没敢让她坐火车,而是直接让棋社帮忙跟上面申请了一趟专机,从首都机场直飞奉天,再从奉天乘软卧回清河县,这么一来在路上耽搁的时间减少了近一半不止,全程还有专业服务,除了活动范围局限了些,季惟基本感觉任何不适。

到县火车站,县委里唯一的那辆白色拉达早早的候在了门口。

郭老头还是从县里得知的消息,一股脑儿把这半年多的账本全给抱去了候车室。

“老板!”季惟一出火车,他就迎上去了,“老板您要回老家咋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要是把您都接漏了,那我这副厂长干着岂不是太失职了!”

郭老头提升为副厂长也就这俩月的事,别看老头儿一把年纪,干劲却依然十足,尤其在业务方面那真是一把好手,之前去沪市跟当地百货商店谈业务合作,结果额外为皮具厂拉回来一单年产值将近十万的大生意,季惟一高兴不仅给了他一笔不菲的奖金,还升职加薪,现在差不多整个皮具厂全靠他在维持运营,学校的主要负责人也是他,自行车厂则完全交托给了顺子他们仨。

“本来是打算先处理了家事再通知你们的。”季惟一看到账本就头疼,看也没看就把它全交给了庄呈昀,自己先上了车。

郭老头把庄呈昀送上后座,自己则上了副驾驶座,“看来您也听说了,不过这事不能怪老倔头,他这么安排自有他的道理,我们俩也合计过,这应该是眼下最周全的法子,所以您不妨再忍忍,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收网……”

对于季惟来说,周玉珍无异于一条难缠的蚂蟥,而她最大的缺口就是她那憨傻的便宜哥哥,这是一个永远无法堵上的缺口,想要彻底摆脱这条蚂蟥,除非让这条蚂蟥失去活动能力,这样她就再也没法靠近。

可是让她再跟周玉珍这种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只要你高兴,不管你想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庄呈昀心疼的抚平她微微皱起的眉头。

季惟旋即扬起笑脸,“放心吧阿昀,我能处理好的。”

白色拉达一进大队,差不多大半个公社都轰动了!

虽说现在贺家那小子才是两个工厂名义上的厂长,可大伙儿都在传这郭家闺女实际上才是背后的老板,尤其是最近她那傻哥哥的媳妇儿老在外头说这事,听那意思好像郭小麦还想把厂长的位置从贺耀东手上抢回来给她那傻哥哥,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反正人已经回来了,接下来是有好戏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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