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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小家伙一个小名甘宝一个小名糖宝,小两口一人起一个,加一块儿齁甜齁甜,

按照乡下的习俗,这孩子的小名自然是越贱越好养活,大队里起啥的都有,啥狗蛋驴蛋大柱子二愣子,可没谁家甜啊宝的一块儿上的,陈翠莲对这事挺有意见,好几次都想跟闺女好好说道说道,可是一看到自家小外孙们那软乎乎的小脸蛋,她这心头也跟着一块儿柔软了。

啥狗蛋驴蛋的,谁爱叫谁叫去吧,他们家这俩心头肉就得是个宝,起俩好名儿咋地了,他们的福气还在后头嘞!

“婶儿,那女的哪儿冒出来的,干啥要住你们家,这非亲非故的容易让人说闲话。”趁着汪宝宝和庄呈昀都不在病房,贺耀东意味深长道。

关系到姑姑的终身幸福他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更何况这是他亲眼看见的!

要不是担心刺激到姑姑的情绪影响她坐月子,他早把事情跟她说开了,哪用得着偷摸跟婶子这儿旁敲侧击。

陈翠莲也不知道是没听明白呢还是压根没往心里去,没事人一样的收拾着大伙儿送来的礼物,“要说这丫头从哪儿冒出来我还真不清楚,估摸着应该是小麦的朋友,性子是毛糙了点儿不过人还是挺仗义,每天变着法儿的上街搜罗好东西给小麦补身子,光是老母鸡就弄回来十好几只,压根都来不及吃,现在都跟医院后院养着呢,你瞧……”

她麻溜的从条桌底下拖出一只膝盖那么高的藤条筐,上头遮着的旧布头一掀开,底下整整齐齐的全是鸡蛋,足足有几百上千个不止!

“还有嘞,她还说要给娃儿们弄些好奶粉回来,听说是从香江寄的,得要些时候才能到呢!”

“婶儿!这老话说的好,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我看你还是把东西给人家还回去的好,庄呈昀不是已经准备了老些东西,比她这还好呢,咱又不缺这点儿,不够我也可以去街上买的嘛,别的不多钱可是管够!”贺耀东越听越担心,这就是赤果果的腐蚀啊!想拿资本主义那套彻底腐蚀他们贫下中农,从物质上击垮他们的意志力!

不行,绝对不行!

其实也不怪陈翠莲会这么想。

他们都是勒紧裤腰带从缺衣少食的年代过来的,走亲访友的能捎上半斤白糖那就算是厚礼,更何况是这么些鸡蛋老母鸡,普通人家置办彩礼也要不了这么些!

这汪宝宝能费钱费力的给他们家小麦弄回来这么些东西,这得是多大的情分!

见她还犹豫,贺耀东又加大了剂量,“这会儿姑姑还没醒,我也不怕跟婶儿你说句实话,你难道就没觉得姓汪这姑娘跟庄呈昀有啥不对劲的地方吗?比如这会儿,一个两个都不声不响的就走了,我姑姑现在可刚生了娃呢!”

“不能够吧……”陈翠莲怀疑的打量着他。

不是她不相信贺耀东,主要是当初这孩子太稀罕他们家小麦了,啥混不吝的事儿都敢干,万一说些不该说的话也不是没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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