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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不是,后背上那么大一道口子,好不容易缝上了,这一动弹,那不又得开了!

季惟又接连给他做了两次嘘声的手势,才继续自己的“开窗大业”。

这次是她失策,算到了开头没算到这个结果,忘了窗户还有窗栓这回事,差点没把自己坑进去。

幸好这种老式的窗栓不难开,只要细铁丝前段的弧能把插销勾上,一拽就能开。

她没事人一样在外面鼓捣,庄呈昀在里面看得却是心惊肉跳,更不敢贸贸然有动作,生怕她一着急反而摔下去,直到亲眼看着她安然无恙的翻进来,站在他面前,那颗悬了半天的心才算是彻底放下来。

就好像昨晚,只有她平安,他才会圆满。

这种强烈的念头,也不知从哪儿蔓延而来,攀附到他的心头,生根发芽,让他根本没办法在继续克制自己,以至于之前在意的,似乎也都变得不重要了。

他只是需要她在,越近越好。

“别让他知道。”季惟指指门口,几乎贴着他耳朵道,“我就是来给你送点吃的,谢谢你救了我。”

湿软湿软的气息,带着一股子不知名的香甜,庄呈昀觉得自己的耳朵就像是被火燎了一下,猛地开始滚烫滚烫起来。

他一动不动的趴在病尾,木讷点头。

许是失血过多,他的精神看上去不算太好,面部的线条显得有些寡淡,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半垂,像个韬光养晦的老神仙。

季惟随手掀开压他背上的被子查看了一下,蓝白色的病号服下,绷带干干净净,看样子缝合得不错,她更放心了些,把事先画好的去腐生肌膏拿出来,“这个是我从别人那弄的特效药,止血生肌还祛疤非常管用,你等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再抹。”

小小的瓷瓶,白玉般,跟她脸上的皮肤一般细腻皎净。

庄呈昀接过去一言不发的往枕头底下塞。

季惟又给他拿鸡汤,棉布兜虽然比布口袋保暖许多,但到底还是有限,磨蹭这么半天那饭盒早已经凉得差不多。

“算了,下次有机会再给你送吧。”她想了想还是作罢,横竖就一碗鸡汤,不吃也没啥,凉了油腻腻的味道可不好,吃起来怪恶心的,“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门外还有颗定时炸弹,她不敢再耽误下去,搓搓手就要再去翻窗。

“有门。”庄呈昀不忍见她继续犯傻。

他一说话,敲门声马上跟着响起来,“呈昀同志,您喊我?”

有门也得让她走啊!

季惟旋即瞪他:都说了让你别出声!

病房里总共就一张铁架床、一个床头柜和一套桌椅,全是一水儿的白,多只苍蝇都明显的不得了,哪有半点能藏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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