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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出的结果令人乍舌。

尤其是去深城,加的比去上海更多。

吴远当然不可能只听一个黄牛诈唬,他让马明朝又多问了几个黄牛。

结果是,价码差不太多。

毕竟是当日的票,如果不及时卖出去,加再多也拿不到手,没有意义。

所以加钱已经趋于合理的区间。

吴远果断下了三张去上海的软卧,但要求是同一节车厢。

这样三个人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杨猛见状,在媳妇的催促下,咬了咬牙,买了张去深城的硬座票。

没办法,去深城的软卧,他可买不起。

更别提还要加钱了。

两个小时后,日上三竿,吴远仨人先检票上了车,留下杨猛一个人要等到下午两点。

庆幸的是,软卧车厢并没有想象中的人满为患。

找到仨人所在的包间,第四张床竟然是空的,没人。

这就很舒服了。

相当于买了三张票,占了四个人的位置。

拉门一关,既舒适又安全。

美滋滋。

吴远和马明朝各占一下铺,留下蒋凡独自住在上铺。

蒋凡已经惊呆了。

从小到大,唯一那次出远门,还是和杨猛婚后去省城旅游。

当时也只是做了硬座,就感觉到新鲜无比。

如今发现竟然能躺着坐火车,漫长的旅途只需要睡一觉就到了。

心里多少有点震撼。

当然,软卧的价格摆在那里,尤其是加钱之后。

果然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么?

只是躺上一会儿,人就放松下来,蒋凡就忍不住想东想西。

到后来,实在憋不住,从上铺露头问下铺的吴远道:“他小姑父,你说猛子会不会把票退了,偷偷回北岗?毕竟刚才要不是我逼着他,他都已经打退堂鼓了。”

“应该不会。”

“真的?”

一听到这话,吴远就有些不想理她。

杨落雁就从来不会把‘真的,假的’挂在嘴边。

这是一种信任。

更何况,杨猛要是胆敢把票退了,直接回北岗,吴远反而要对他刮目相看。

当然要是他能把票转手卖掉,收回成本后再回北岗,吴远甚至还要对他高看一眼。

毕竟百万民工打工潮,在彭城火车站已经可见一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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