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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程学东怀着一颗殷切的心情飞往上江的时候,已经有一架从北齐飞来的民航飞机在上江国际机场缓缓降落了,一位佩戴深度近视镜留着小胡子的老者仿佛就像一个毛头小伙子一样急匆匆走下飞机舷梯。

他就是南秉怀。

由于他是临时改变计划来到上江的,所以动身之前没做任何的准备,包括修饰一下自己,所以他才胡子拉碴的形象。其实,他因为夜以继日地工作,早已经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了,就连穿的衣服都没做到整整齐齐。

此刻他的心终于从他所钟爱的天眼工程离开一下,而一心投在病危的王淑珍身上了。

其实,这一路上王淑珍的音容笑貌就一直在像放电影似的在他的脑海里萦绕。当想到由于自己的‘自私’而让她独自承受和煎熬了那么久,他便心如刀绞。由于飞机上禁止打电话,他也摸不清楚程学东是否能及时飞回来,但他自己一定要趁昔日的女学生还有一口气时赶到她的身边,这不仅仅是向她表达自己的忏悔之情,更多的他想聆听她的心声,尽量满足她的遗愿。

“老同志您慢点。”

当他离开机场前不小心撞到了身旁一个行李箱子,被人家主人好心劝告。

南秉怀赶紧向人家打一个道歉的手势,然后谨慎地往奔出机场。

他早年去过程学东家做客,虽然对那个家已经生疏了,但有出租车带路,就不需他劳神找路,因为他有程学东家的地址。

当出租车把他带到程学东家的楼下时,他一边下车一边紧张往楼上看,真的担心不幸的事情已经发生。还好,学生家所处的这栋楼显得风平浪静。

南秉怀心神稍定,拖着已经疲倦的身躯一步步迈上楼梯・・・・・・

他来到曾经熟悉的那扇门,发现学生家的防盗门早已经老旧,跟对门那家防盗门形成鲜明的对比,鼻子顿时一酸,程学东与王淑珍都是成名的天文学家,算是高阶层人物,但因为各方面原因,家里的生活看起来并不宽裕。

笃笃笃!

他因为目前正是午夜时分,担心惊扰了这里的邻居,敲门声音很轻微。

尽管如此,还是让室内如饥似渴的刘燕捕捉到了这细微的敲门声。

原来,王淑珍在廖医生的救助下,病情暂时得到一定的缓解,已经昏昏欲睡了。廖医生一看刘燕已经熬得不行了,便猜测她恐怕连续几天都没有睡觉了,于是吩咐她趁机休息一下。刘燕开始不同意,但经廖医生再三劝说下,这才勉强地走出了那间卧室。

魏朝阳正守在客厅里,一看到刘燕红着眼圈走出来了,立即关切地迎上去――

“燕儿,王老师的情况怎么样?”

“经过廖大夫的努力,她目前的情况还算稳定,但生命体征已经很微弱了・・・廖大夫说・・・・她也许再也苏醒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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