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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遇有点怔愣地看着姜黎玫娇唇一张一合。

夸赞的话他从小听到大,但从她口中说出来,就是酥人心的好听蛊惑。他也意外和惊喜,她记得他的事,记得这么多。

姜黎玫不知道任遇心里的风起云涌,只觉得眼前这张脸熟悉又陌生,想起很多年的事情,又觉魔幻。

原来真的有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却又完全不一样。

“你弟弟这几年怎么样?”姜黎玫语气淡然,好像在询问一个毫不相关无比疏远的人。

任遇心中一紧,强装镇定:“你们不联系了吗?”

“明知故问。”姜黎玫露出嗔怪的表情,格外娇气:“我和任寻分手这么多年啦!而且当初分手删得干净,我去哪联系他?”

任遇轻轻呼出一口气:“他很好,在澳洲留学之后去了瑞士,忙他的画展。”

“真厉害。你们兄弟两个都很厉害。”

姜黎玫望向窗外,淡淡夸一句,没什么情绪。

任遇看着姜黎玫的侧脸,非常非常想把这个话题赶快掀过去:“你的胳膊,怎么伤的?”

问出口就后悔了,这是什么鬼问题,她是他的病人,病历纪事写得清清楚楚。

好在姜黎玫没察觉什么,只是抬了抬伤了的左臂:“昨天下雪,路上结冰,不小心摔的。我厉害吧,摔一跤腿没事,反倒把胳膊折了。”

任遇盯着白皙皮肤上的青紫,下意识就要去碰,及时忍住了,手攥了攥拳:“雨雪天,要小心。”

话题到这里就停了。

姜黎玫不知在想些什么,目光落在窗外始终没有收回来,任遇顺着她的目光望向一片白茫茫的花园。他觉得他们此刻起了同样的念头。

小心翼翼开口,却被姜黎玫抢先:“你还记得的咱们学校的花园吗?连廊下面的那个,有一树玉兰花。”

任遇当然记得。

他点点头:“那棵树还在,我去年回去了一趟,但没赶上花期。”

姜黎玫眼里闪过惊喜:“还在啊,那种树能活那么久吗?”

任遇也浮现一点笑意。他想向她解释,其实不是的,他上次回母校刚好看到花匠在移栽树木。依旧是玉兰,但却不是他们从前的那棵了。

手机铃声打断他的话,姜黎玫扬了扬手机:“抱歉哦,接个电话。”

她接电话时也有风情,微微偏着头,脸颊一侧的碎发荡阿荡,指甲上是菱形水钻,修剪精致的弧度。

她简单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看着任遇的眼神就多了点怜怜楚楚:“任医生,这个时间你该下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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