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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那天德书院的学子开头,很快康燕宁就不闲着了。一波一波的学子到烟雨楼来对弈。

“东坡书院学子前来讨教。”

“琼太书院学子前来讨教。”

当各书院的学子铩羽而归,康燕宁的名声也越来越大。

原本众人觉得康燕宁能赢贵女,只是因为是女子间的讨教,六博讲谋略,女子并不如男子。

可当知名学府的学子也是康燕宁的手下败将时,众人渐渐明白,康燕宁确实可谓六博之佼佼者。

这日,叶飞薇和凌璞玉相约来烟雨楼看望康燕宁。行至二楼,见康燕宁正和一学子对弈,身边有许多人围观。

叶飞薇和凌璞玉凑近人群,见两人对弈正到最后关键时刻,康燕宁落子狠辣果决,从不拖泥带水“吃。”那学子“枭”棋就被康燕宁攻城略地的推掉了。

那学子皱着眉,颇有些不敢置信,看了又看确认自己确实是输了。

周围人纷纷开始起哄“下去吧...”“又输了一个...”“这些小学府的水平都不好,还没上一个望天书院的时间撑的久呢...”

看着那学子迟迟不愿离开,又讥讽道“这人怎么回事啊,烟雨楼的规矩,输了要承认技不如人的,这人是不是准备赖啊。”

那学子被讽的满脸通红,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强撑着对康燕宁道“再来!”

康燕宁摇摇头“我这的规矩,一人只能对弈一次。毕竟你后面还有很多人在等待。”

“对啊!”后面的学子也不愿了“输了就快下去,还不如一个女子呢!”

那学子气愤道“不过是输了一局六博罢了。我可是岳麓书院诗榜魁首。我寒窗苦读数余年,什么不如女子,你们可别小瞧人。”

凌璞玉眉头狠狠一皱,怎么在这些酸腐的书生这里,女子仿佛是最底层的存在。

康燕宁也看向对面的学子,许久未说话,忽地展颜一笑“你说你是岳麓书院诗榜魁首?”

那人梗着脖子,嘴硬道“自然!你可以问问其他岳麓书院的学子!”

“好!”康燕宁一拍手“既然你这么瞧不起女子,不若就和你比比作诗!”

那人冷笑道“和你比吗?这里都是你的人,怎能评判公平与否!”

康燕宁不回答,反问周围的学子道“世人皆说,女子不如男。女子应当相夫教子,侍候公婆。这是为何?”

周围的学子七嘴八舌道“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自古都是如此!女子就是我们的附属品!”“是呐,孔圣人可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耳!”“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女子的命哪有一个贞节牌坊值钱。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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