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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出殿外,微凉的秋风让瑞雪憋闷的情绪好了许多。

对赵丰年过来接她,瑞雪觉得很意外,不管他是什么目的,都给自己解了围,确实要谢谢他才对。

想到方才圣上的话,真怕赵丰年会误会自己,本来关系就不好维持,皇帝这老小子还来挑拨离间。

瑞雪是真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好难。

抬头去看身旁的赵丰年,见他并未因圣上的话对自己的态度有所变化。

甚至为迁就自己,故意缩小了步伐,放慢了步调。

不轻不重的握着自己的手,慢慢往这座华丽却叫人压抑的宫阙外走去。

拐过一道宫墙,已经见不到什么人走动了。

机会难得,瑞雪开口道:“我有话要说。”

赵丰年并未停下脚步,也不曾转头去看瑞雪:“这里不合适,回去再说。”

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瑞雪也瞧不见赵丰年脸上的表情。

不过这是个好的开始,赵丰年终于愿意与她正常交流了,心里有些欢喜。

握了握赵丰年的手,乖乖跟着他往前走。

心情放松下来,膝盖的伤处便疼的厉害,跪了那么半天,已然是伤上加伤了,能忍到现在,已经是瑞雪的极限了。

她有些走不稳,便松开了与赵丰年相握的手,弯腰查看伤处。

赵丰年的手心一空,那种很重要的东西,要离他而去的感觉又袭上心头。

回头一看,姑娘正要解开鞋袜,挽起裤腿查看渗血的伤处。

赵丰年俯下身子,蹲在瑞雪身前:“上来,我背你回去。”

他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在照顾一个受了伤行动不便的人。

在北境对受了伤的人,或背或抱,或扛或抬,在正常不过。

至少现在瑞雪在赵丰年的眼里,只是一个受了伤的人。

他并没把瑞雪当成一个姑娘,或是自己的王妃那样的认知。

瑞雪的嘴巴张成欧型,她是有些意外,赵丰年会这么体贴,也没往别的方面胡思乱想。

自己是个瘸了腿的伤患,赵丰年肯放下身段,背自己回去,说明他这个人很绅士,很有同情心,并没有什么不合理的。

什么新婚夫妻,男女有别,都不在二人的考虑范围之内。

但这样的举动,尤其是还在宫里,看在旁人的眼里,确实不怎么合乎常理。

偏两人坦坦荡荡,没什么知觉。

瑞雪系好鞋袜,趴上赵丰年宽阔,却略显单薄的背脊。

他真的好瘦,隔着衣衫,瑞雪都能感觉到赵丰年突出的肩胛骨,没了爹娘的孩子,也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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