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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女尸是何来历,就显得很关键了。可没什么好办法呀,这毫无头绪,毫无线索的,就是神仙也没辙啊。”

老王忽然眼睛一亮,对呀,普通人没辙,神仙还能没辙吗?

“大人,你道法高深,何不测字以求?”

萧风连连摇头,态度十分诚恳。

“没用的,我不能给自己测字。何况这女尸与我也无甚关联,我不过是个审案子的,就是审不下来案子,也不过是挨两句骂罢了,算不上自己的事。”

老王急了,你审不下来案子挨两句骂,我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大人,我我生死寄于此女子,这总该算是我的事吧?恳请大人为我测一字可行?”

萧风一脸的无奈,百般的不情愿。

“给你测个字倒是行,不过你自己想问什么要想清楚啊,我一天只能测一个字,还会累得半死,你也未必有那么多天的时间慢慢问。”

老王连连点头,呼喊狱卒拿笔墨来。然后提笔凝神,不知不觉眼泪就下来了。

老王哆哆嗦嗦的写完了,是个“家”字。不用问,这是想家了,有感而写。

人在难处莫思家,一思一念空嗟呀。

这滋味,萧风比谁都清楚。

他现在不知算不算难处,一个陌生的年代,一个陌生的身份,身边都是陌生人。

多少次午夜梦回,他伸手去搂老婆,搂了个空,猛然惊醒,然后默默的缩回手,抱紧自己。

多少次巧巧朝他迎面跑来,他差点伸手把巧巧抱起来打转,像抱着女儿那样。

然后总在最后一刻,在远处巧娘极其复杂的眼神里,假装淡定的把一只手背到身后,另一只手在巧巧头上拍拍罢了。

萧风的神情变幻,忽而亲热,忽而萧索,忽而旖旎,把身旁的老王看得心惊胆战。

他原本自认是了解萧风的,毕竟是隔着墙从小看到大的。但后来萧风变化太大,他就有点拿不准了。

这次事发突然,他把老婆女儿卖给萧风,原本心里担心的其实就是女儿。

毕竟女儿对萧风的心思,是瞒不过他的。隔着墙都能擦出火花来,住到一个屋檐下,年轻人之间出点事,谁都保不齐啊!

所以他当时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假如自己能出狱,一定帮女儿争个正妻的位份;万一自己不能出狱,女儿没人撑腰,委屈做个妾室,也算是个安稳的人生。

可这两天在诏狱里没人搭理,想着想着就忽然觉得,好像更值得担心的是自己老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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