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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和县公共安全委员局地下二楼停尸房。

这里是暂时停放一些案件中尸体的地方,四面都有干燥器和保持气温低下的制冷空调,冷然阴暗的色调充斥在这里。

赵六河就这么站在一张白床前,一块白布改在那熟悉的年轻人身上,他的面容此刻也冷硬的和这个停尸间差不多,就连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秘书都不敢靠得太近。

“蠢东西”

然而想不到赵六河的第一句话竟是朝着已经僵硬的儿子尸体吐出这句骂声。

“为什么不听老子的安排?”

赵六河继续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语气冷得和停尸间的冷气融为一体。

“让你好好念书,老子给你准备了最好的学校,为你安排了最好的留学路线,你他妈的哪怕一个字不学只去做做样子这会也拿到亚美尼加的学位了,老子怕你寂寞甚至在那边给你买了两个白人妞,老子还给你联络了省城钱总的女儿给你定亲,你他妈只要好好念完书将来把婚一结,老子还有那姓钱的老东西几十亿的产业将来都是你的!!你他妈的为什么不去!!啊?!!!”

“为什么偏偏就喜欢跟那群不知所谓的东西瞎混?!为什么不听老子的话!!”

说着说着他的语气渐渐压制不住,由原来的自嗓子底发出的嘶哑声音变成声嘶力竭的咆哮!

啪!

他甚至怒骂着一巴掌抽在死去儿子的脸上,吓得一旁的秘书都赶紧上来劝导。

但是发泄过怒火后的赵六河却慢慢软倒下去,双膝跪地伏在白布之上,方才的咆哮怒吼也化成了阵阵抽泣哀嚎,汹涌的泪水把白布都浸透了。

“呜啊啊――为什么不听爸爸的话啊!为什么要……要这样对你老子我啊……”

“儿子啊――儿子啊――从小到大我把最好的……最好的都给你啊!!给你最好的保护啊――从没人敢欺负你一点一毫啊――从没人啊――你……你就这么报答我吗啊!!!”

“老子……老子他妈的就你一个种啊……儿啊……”

声嘶力竭得哭嚎一直持续了快十分钟,直到那块遮盖尸体的白布湿透了快半,他才停下来。

而一停下来后,赵六河就变得十分安静,跪在地上将那最后的抽泣止住。

而当他再抬起头来时,那张脸便让跟了他十几年的秘书都不敢靠近。

这是只有他往日里下定决心出狠手铲除自己的竞争对手时才有的表情,狠厉阴森如同一头胡狼般的狰狞面容。

他抚摸着赵天宝的头发用着已经哭至沙哑得嗓门轻声说道:“但是儿啊你放心,不论你怎样不听话,你都是我唯一的儿子,任何欺负伤害你的家伙我都不会放过!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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