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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儿子是在当时突发心血管病而死?!”

一身西装革履的赵六河从被告席上站起,一脸阴沉眉眼僵硬得质问道。

“嗯,根据法医鉴定报告的确如此”

辩方律师看着明确的报告如此回答。

咯吱……咯吱……

砰!

再也忍耐不住的赵六河猛地一拍身前的原告木桌:“放你娘的屁!!”

“这种报告是拿来糊弄我的吗?!!这东西你觉得老子会相信吗!!”

咚咚咚――

“肃静!原告注意!不得在法庭喧哗!”

法官的喝声传来,制止了正在咆哮的赵六河。

浑身几乎如电击一般发颤的赵六河,两只手像鸡爪子一样僵硬着,拼命地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和不甘,让自己艰难得坐回了椅子上。

他带着几乎是怨毒的目光望向那个坐在被告椅子上却一脸风轻云淡的年轻人,指甲生生得快把座椅把手抠出木屑来,一双恶毒的老眼几乎要瞪出血来!

他的怒火和恶意从一开始就在积攒,当他看到李衡完好无损健健康康甚至可以说气血极佳的出现在法庭上时,他便不爽到了极致。

“一群废物!都他妈在干些什么?!狗屁用都没有!”

在心里把那圈收了自己不知道多少钱的家伙统统血骂了一遍,一群拿钱不干事的东西!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就没有如自己所愿的进展。

自从走上商道,向来敏锐智慧心狠手辣的他用着一个又一个上得台面或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毁掉或击败一个又一个的对手,直到今天自己已经成为这一方的“豪强”,再没有人或事可令他感到局促、困顿和痛苦愤怒了。

然而,就在这短短的数天时间内,上天对他的青睐却仿佛突然截止了。

先是自己无比溺爱的唯一的儿子突然身死,而后自己千方百计地要折磨整那可恨的嫌疑人,但却处处无法达成,尽管自己动用了各种关系手段花了大价钱把他安排到那个臭名昭著的326处,甚至还安排人在里面买了黑手,但是居然他妈的还是让他完好无损得出来了。

不仅如此,他在狱中买通那个黑手,那个所谓的狗屁南疆悍匪,非但没能如约完成“工作”,更是他妈的把事情供了出来!

那姓吴的为了不殃及自身直接把关系切割开来,再不管赵六河这边销声匿迹了躲避风头去了,他自己更是又费了老大功夫才将此平息下去,没有最终追究到自己身上。

但是经此变故,他能动用的那些关系一时半会全部僵住了,少有人再敢牵扯。

而那刚调来没多久姓杨的东西,也是处处和自己作对,不仅拒绝了自己的好意,还亲自去盯整个案件程序,甚至连辩方律师都是他一手安排的,让自己的诸多准备统统无处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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