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3)

“说起来,我到现在还是连这个人的名字都不得而知”

在这么多日记和手稿之中,他竟然一次都没提及自己的姓名。

正如那则短言所说――这世上明明属于自己,但自己使用的次数却是最少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姓名。

在所有的画谱图经上也都没有他的署名提上,尽管那些东西都是自己的智慧结晶,可他却没有一点想在上面留下自己烙印的想法。

任何一个创作者,在创造出来一样东西后,无论如何都是有着一点私心的,毕竟是自己呕心沥血所作,留下点自己的痕迹是理所当然,就好像自己生的孩子,想让他跟自己姓一样。

但这个人压根就没有这种心思,所有的作品都是“野孩子”,随手就能抛开,或者说都只是单纯的工具,只是为了他达成终极的目标。

只可惜他那终极的目标太过玄幻,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这尊黄土神像,李衡也没有要去动它的意思。

虽然他确实好奇这颗经过特殊处理的脑袋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究竟真如《乙仙残斋禁》所说里面还寄宿着元神不腐不烂等待重生成树仙,还是早已经烂成骨头了。

不过这毕竟也算是先人遗骸,随意乱动本就大不尊重,况且自己现在还拿人的手短。

其人生前的夙愿就是成仙,把自己遗体变成这般模样更是他在毕生执念下的最后一搏,换句说话这是他“最后的倔强”了。

如今仪式未完,要是被旁人破坏了,大概他也会死不瞑目吧。

虽然李衡也不觉得这种扯淡的仪式有什么成功的可能性。

“陈师傅,你今后还是不要照着这张图来练了”

突然他又转头对陈周鹤说道。

“呃,为什么?”

陈周鹤不解,自己这三年来可就指着这玩意过活了,他还在幻想将来靠着练习这小***来治好自己内伤,重回赛场擂台!

“没有意义了”

李衡说的非常直接:“以你的资质不可能再根据这套图经上练法精进,你越不过后续的关窍瓶颈。”

“这……”

陈周鹤一顿语塞,嘴巴微微一瘪,不是太高兴,心说这小子说话怎么这么气人呢?

什么叫以我的资质?老子当年好歹也是全国冠军吧?资质怎么说也不能算差,要是我这都不配练那天底下还有几个人有这资质?

就仿佛好像看穿了他的内心活动一样,李衡继续说道:“这世界上的确没有什么人能照着这图上的练下去,就连创作它的人也不行,不过这也不是你们人类的问题,说到底还是画这个的人脱离了人体实际的基础上限,但这也能说得通,毕竟魔改这《内经图》的人其终极目的是成仙,那就不能用人的方法来练,于是就造就了这么一幅正常人最多能练一半的图经。”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