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雪看着秦沐风一身让人心悸的黑气，脸上的表情也不似人类，额头甚至已经出现清晰可见的龙角虚影，心里大惊。
这种情况，就是姬无雪和凌封城也是第一次见到。
兽化？
魔化？
毕竟自远古诸神之战后，对于灵兽、妖兽一族修炼成人的事情基本为零，所以万万年来，已经再也没出现过兽化的人类了。秦沐风手上生长出的黑色尖锐长指甲和头顶的龙角虚影，与兽族修炼成人之后兽化有些类似。
可偏偏身上黑色的恐怖煞气，更像入了魔。
这样的秦沐风令人不寒而栗。
魔渊魔族之事，世间除了玄武和被玄武告知的凤卿之外，就是四尊者也不得而知，所以姬无雪和凌封城眼里的魔化，其实是形容人类走火入魔，而非真正的魔族。
“本座离开这世间万万年，尔等蝼蚁竟然都认不出本座了。”
以烛龙的身份，自然不会去正面回答姬无雪的问题，毕竟姬无雪和凌封城虽然已经是如今人类灵修者的巅峰人物，在神尊面前依然没有入眼的资格。
“那丫头呢......”烛龙扭曲着脸，漆黑的双眸毫无眼白似乎在寻找着谁：“若非是她，本座早已彻底拥有这具躯壳，死亡已经不足以表达本座的怒火了。”
烛龙略微偏转了头，就看见倒在秦力怀里的凤卿，眉毛挑起，嘴角的笑肆意而扭曲，仿佛面瘫许久的人，突然控制住了表情，用力过度而生生令人可怖。
“咦？神力之体？”看清凤卿胸口的破洞开始生长皮肉，烛龙似乎有一丝惊讶：“不过是腥臭的鲛人族神力，可惜了，否则本座炼化了你，也不失为是一句好皮囊。”
姬无雪和凌封城被烛龙无视，心里虽然不满却因为忌惮烛龙散发的黑气而不敢轻举妄动。此时两人听见烛龙对凤卿说的话，眼中皆有震惊之色。
天龙大陆万万年不见神尊，只要被冠上“神”之一字的，就绝对是千万灵修趋之若鹜的。甚至，有更多的其实仔细论资格根本还不配被冠上“神”一字，却因为已经是天龙大陆最高品阶，无法超越而暂时被搭上了“神”之一字标签。
比如九品灵丹九转还魂丹被冠上神丹之名，其实真正的神丹是九品之上，而非九品。只是因为世间在没有更高品阶的灵丹，才被九转还魂丹夺得这个标签。
甚至，九品的灵气，九品的灵阵也是这般。
也因为这，姬无雪和凌封城听见烛龙口中吐出“神力”二字，立刻敏感地看向了凤卿。
难道，这丫头肉身的强大并非因为女娲石，而是因为这人口中说的“神力”？
姬无雪眼睛都眯了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