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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他没有回应。

裴素芬似乎也知这话不妥,转移了话题,“至谦,你工作那么忙,往后就不用再给我们送饭煲汤了,真的太麻烦。”

什么?是他在送饭?

“没关系,我自己也要吃,吃完顺便给你们带来而已。”

裴素芬再次叹息。

“妈,我得回科室了。”

“好好好,你去忙,不用管我们这边的。还有这个葡萄,家里自己种的,特甜,拿去空闲时吃着玩。”

“好,谢谢妈,我晚点再来,爸,您好好休养,什么事都不要想,有我呢。”

“我不想,你快忙去吧,别耽误工作。”

“嗯,爸妈,再见。”

阮流筝迅速躲进隔壁病房,凝神听着他的脚步声一声声从门口过,并渐渐远去,直到听不到了,她才松了口气。

此时,才发现病房里的病人和家属正奇怪地盯着她。

她大为尴尬,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而后,落荒而逃。

回到父亲病房,裴素芬看她的眼神就有些异样。

“妈,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阮朗又怎么了?”说实话,父母跟他过于亲密的来往让她有些不舒服,可是,看到他们已然苍老而又无助的模样,她心中的愧疚盖过了一切。

裴素芬便知道,她听见了刚才的对话,眼见瞒不下去了,只好实话实说,“阮朗离校前跟人打架,把人打伤了,被关进了派出所,派出所通知家属,你弟弟不敢告诉我们,让人家打姐夫电话……”

听到此,阮流筝不禁皱眉,不仅为这样一个让人头疼的弟弟,也为弟弟一出事就找他的坏习惯

裴素芬知她所想,忙道,“你也知道,阮朗跟至谦关系好,往年连开家长会都叫至谦去的,学校里犯了错也从来是让至谦去给他当家长……”

阮流筝头疼地捏捏眉心,“算了,别说这些了,说事儿吧。”

回来才这么一会儿,满耳朵听的都是至谦这个名字,真是够了……

“至谦就瞒着我们去处理阮朗的事了,医药费什么的赔了……好几万……”裴素芬心虚地看看阮流筝,见她没什么反应,才接着说,“本来我们不知道,后来是学校直接通知我们的,然后你爸就被气病了……”

原来爸爸是这么病发的!她心里一直纳闷呢!好好地怎么会发病!?

“钱是他出的?”阮流筝僵着脸问。

“是……”裴素芬在女儿面前底气不足,忙又道,“后来不是你爸病了吗?就一直没顾得上这事儿……”

阮流筝并没有埋怨父母的意思,只是问清楚了,她自己好有个计较,也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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