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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司翎察觉到,这山崖边,好像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她回头看去,果然见杜方站在远处。

她朝杜方招了招手,“杜方,把贼人捆起来,押回客栈。”

杜方却不动,头也不转,只有眼睛示意司翎看他身后。

司翎明白过来,八成是是萧凛夜不让杜方帮她的忙。

方才她还纳闷,萧凛夜怎么没来看戏,看来不是他没来,而是她没看到。

不帮就算了,她自己来。

可她看了眼杜方身后的林子,并没找到那个身影。

司翎刚费力站起身,红衣就警惕起来。

“你要干什么?想把我抓回去砍头,然后挂在城门上示众?我宁愿从这里跳下去摔成肉饼,也不要被你这狗官摆布!”

司翎忽然笑了,“你是怕面对百姓的指责吧?坏事做尽,现在又怕遭人唾骂,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可谁知,红衣不但不知悔改,反而笑了,司翎看着她脸上那诡异的笑,带着恨意,又带着癫狂,像是已经疯魔。

“我做什么坏事了?我抢的都是黑心商人的财物,他们赚黑心钱,我凭什么不能抢?还有,我杀的是跟朝廷一伙的人,尤其你们这些狗官,你们拿的俸禄都是民脂民膏,我杀你们,就是为百姓出气!”

“红衣,你想死,我不拦你,毕竟你这种危险又自私的人,死了也是件好事,只是可怜了你那帮同伙!只要你们几个头目愿意投降,他们也不会丢了性命。”

提到那帮叛军土匪,红衣依旧毫无悔意,反而笑得极其骄傲,“你说那群废物?他们本来就是自愿跟随我,说要辅佐我,却那么不堪一击,我真是白养他们了!”

闻言,司翎看向红衣的眼神也直接冰冷到了极点。

见司翎不说话,红衣又嘚瑟起来,“呵,你刚才那副能言善道的劲头呢?接着说啊,难道是怕了?”

她站起来,用仅剩的一只眼打量司翎,目光讥讽,还故意在她的脸和细腰上打转,“啧啧,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官,怕不是用身体换来的吧,传闻官宦之中不少有养男宠的,你是哪家的?莫非是刚才屋顶上那个玉面美男,还是……”

司翎听着那些污言秽语,整个人都快气炸了,恨不得直接一刀捅过去,但她不能轻举妄动,只好忍住愤怒,警惕地盯着红衣。

她可是领教过红衣灵敏的感官,此时红衣伤了视力,只怕是听力更强了,还有那一身的杀气,都令司翎无法不谨慎以对。

于是她极为小心地往一旁挪,尽量不发出声响,可事与愿违,她好死不死踩到了地上的树叶。

声音非常小,可红衣还是听到了,她耳朵微微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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