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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乐想问他什么时候对她手软过。

傅敬舟如此好奇,季明乐更不会将实情告知与他,要让他知道沈钰的事,再顺藤摸瓜地查起来,等着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真没什么,就是我太穷了,一点好东西我都很宝贝。”

车内安静,季明乐强装镇定的语气被放大到很清晰。

坦荡的,不见一丝窘迫,仿佛早已习惯。

傅敬舟想起她纤细的手腕,凸起的骨头宛如坚硬的石头,只怕何时会戳破瘦薄的皮肉。

“既然这样,你又是从哪得来的?”

“你也跟杜灵想的一样?放心,肯定不是我卖身买的。”季明乐平静地吐出一番自嘲的话。

她不肯说,来来回回就是不提项链的来处,引得傅敬舟愈发烦躁。

季明乐越是这样,越是说明她有事瞒着他不想让他知道。

傅敬舟对付季明乐的手段,多得数不胜数。她不说,他有的是法子逼她。

车停在私人车位上,司机已经离开,季明乐仍然难堪到每一根神经都在紧绷。她浑身都在颤抖,舌尖被咬破,满口血腥味,傅敬舟尝不到,他在这种事上极少亲吻她,尤其此刻只为了敲碎她的防线。

季明乐觉得自己是被严刑拷打的犯人。

受不住了,她扬着沾满泪水汗水湿漉漉的脸,贴着傅敬舟的侧脸,像一只被欺负了还离不开主人的宠物小狗,全是委屈。

“我都说过好多遍了,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

可傅敬舟知道她的可怜兮兮是在演戏。

手掌掌控着季明乐的腰身,女孩儿跪坐在傅敬舟的身上,不愿意,但也逃不开。

傅敬舟仰头,靠着皮质座椅,比季明乐清明得多,“你不说,等我查出来,后果你也好好受着,嗯?”

“你为什么非要知道?就算真是哪个男人送我的,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被逼急了,季明乐开始口不择言。

结果显而易见,傅敬舟饶不了她这般态度。车窗被暖雾覆盖,动静大了许多,季明乐的腰被掐得生疼。

一口气差点没跟上来,季明乐抽泣着吐出碎字:“我、我说。”

傅敬舟等着听。

“是我小时候过生日,我爸爸送我的生日礼物,陪了我很久,”季明乐很哀伤的,好似很真,“我们家以前也有点钱,那是我能留下的仅有的东西了……”

她家那些事,早在陈舒出现在傅家时就被调查个底朝天。

家里破产,父亲早逝,母亲改嫁,季明乐死活非要留下项链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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