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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口灼热,微微发颤。

司徒零一连开了数枪,直到手枪脱壳才堪堪停止。

众人望向射击位置,竟是那贡台上两副画卷的其中一幅。

刚刚所有人都在注意供桌上的摆放,被司徒零这般一闹,又都开始仔细瞧看起那供奉画卷来。

由于画卷年头太久,哪怕轻轻卷起估计都会掉渣,此刻左侧那幅被司徒零打得千疮百孔,哗啦啦散落成了一地渣滓,料想是再难复原了。

张守鱼很后悔刚刚没仔细看,他隐约只记得那应该是个女子,穿着红色的古代结婚喜服,脸蛋描摹得异常精致,不过更具体的就不记得了。

拐子常惋惜地来到画卷残骸处,啧啧连声的不断叹气。

“秦朝以“红妆翠眉”为美,秦女喜好将眼线画的长而浓,使眼睛呈现明显的丹凤眼形状。女性喜欢浓艳,偏好橘色妆容,刚刚画卷上的女子完全符合,唉,这要是弄出去了......”

拐子常很显然想说什么,不过碍于司徒零的身份,踟躇半晌还是没有发作,毕竟这瘸子向来也不是吵吵嚷嚷的性格。

“司徒副官,你知不知道这是先秦时候留下来的绢帛,你打碎了一整套将军宅子!”

杨彪恨得咬牙切齿,可司徒零却毫无悔意,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杨彪。

本还想继续发难的杨彪忽然语塞,他望着司徒零此刻的面庞,一时间竟升腾起一丝怯意。

张守鱼也发现了司徒零的古怪,此时此刻的司徒零,眼神怨毒到足够杀人!

“司徒副官,你怎么了?”

张守鱼仗着胆子上前问了一嘴。

不得不说他面子还算够,即便司徒零已经失去理智,却没对张守鱼太过放肆。

“没事了。”

司徒零轻轻撂下两个字,随后自己走到一旁的角落席地而坐,将整个身子淹没在没有光线的阴影里。

“行了,先别管他了,还能保留一副便是好事。”

乾二爷继续做了和事老,他招呼汉阳造取下另一幅绢帛画卷,估计是防着司徒零再发疯给毁了。

汉阳造将绢帛画小心取下,画卷足有两米多长,汉阳造招呼刘大勋帮忙,二人各执一角,将其递到乾二爷面前。

“得亏是绢帛画,若是后期的纸质画卷,恐怕到现在啥都留不下了。”

乾二爷望着画卷满脸珍惜,对于盗墓贼来说,没什么比价值连城的文物更能令他们着迷的了。

“绢帛?”

张守鱼也凑了过来,细细端详仅存的一张长卷。

不管进不进盗墓行当,张守鱼都想好好学学这些知识,毕竟这种机会实在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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