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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正午时分,白止话别惊鲵,随着来访的颜路一起走出小圣贤庄。

诗有云: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白止迎着醉人的春风,踩着轻快的步伐迈入桑海。

见眼前烟波十里,处处人烟;长街窄巷,商铺林立;行人摩肩接踵,货郎高声喝卖;亭台楼阁缀着流苏彩穗,古街画舫处处披红戴绿;就连那蓝天白云,似也溢着明媚神色。

贪婪的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白止缓步融入人群。

严格来说,这是他第一次在桑海闲逛。

初至时受了剑伤,被人一路抬着进来,只匆匆一瞥,留下些许印象。上次与惊鲵出游,也直奔城外海边,并未驻足停留。

眼前这番热闹的景象,倒让他颇有些身处丹阳的感觉。

“城中最大的牙行在东城,师叔若是有事,我们不如早去早回?”颜路跟着白止,询问道。

白止展展腰,神色轻松的说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何必着急回去?走,且看看这桑海城的热闹。”

颜路闻言,亦欣然起步。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他也想好好见识一下这繁华热闹的桑海。

“师叔,听说芝兰坊开了一家客栈,庖厨手艺乃是城中一绝,我们要不要绕路去尝尝?”

“嗯?客栈?”白止蹙眉。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他开口询问道:“那客栈名字,可是有间客栈?”

颜路讶然,“师叔也听过那家客栈的名头?”

“道听途说罢了,听说此间老板擅解牛,乃一门绝艺。”白止嘴上敷衍道。

“墨家的人安插在儒家的探子,有意思。”

白止心里沉思,一时间摸不准墨家的用意。

颜路忙开口道:“庖丁解牛却乃一门绝活儿,师叔,我们去瞧瞧?”

似笑非笑打量一眼颜路,白止笑着开口:“想不到你还是个餮客,罢了,走吧。吃惯了惊鲵姐姐的手艺,今儿我们也去换换口味。”

男人嘛,总是喜欢新鲜的。

颜路羞涩一笑,快步跟上。他确实好珍馐美食,对于有间客栈可谓神往已久。

二人一路步行,到达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瞧着堂内坐的满满当当的客人,白止心里赞叹一声:“真不愧是桑海有名的地标,生意果然火爆。”

有间客栈不大,仅二层小楼,堂内摆着七八张桌子。

一个身材瘦小手脚麻利的伙计负责招呼堂内客人,传菜报菜。

而大名鼎鼎的庖厨庖丁则在后厨掌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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