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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前堂。

离舞一人爬坐于案几前,埋首小憩,她的面前,是热了又热的菜肴。

白止见她模样,剑眉轻挑,又倏而舒开,心底泛起几分暖意。

他牵着惊鲵上前,轻唤一声:“舞儿。”

离舞身子一怔,顿时回头,见到白止与惊鲵并肩走来,她莹白小脸儿登时一片通红,慌忙起身,离舞纤纤玉手绞在一起,声若蚊蝇,道:“饭,饭还热着。”

惊鲵见她神色,玉容倏忽转红,她不由得屏息,面色显出几分局促。

天啦噜,被听了一夜墙角。

昨夜二人翻山越岭,驾海行船,情到浓时,岂能自禁?

想起昨夜种种,再想想耳房到她的寝居不足十几步距离,惊鲵此刻再掩不住自己的羞赧。

而一旁的离舞,更是赧颜汗下,呼吸微促。她一双丹凤美眸下,眼圈儿乌黑发紫,显然是一夜未睡。

她哪能睡得着呢?

最难受的,是近来被白止诱惑着做了些难以启齿的事儿,早已打开了她的心扉,撬动了她的情绪,她,岂能不知昨夜二人的勾当?

一夜未眠,离舞心绪犹如大海,澎湃汹涌翻转不休。

还未等她困意来袭,天色已是薄暮时分,只有便起床准备早食。

此刻几人想见,惊鲵离舞面面相觑,各自羞赧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而白止见得眼前景象,却薄唇勾起,荡漾开一抹笑意。

这二人,一人丰腴,一人纤美,姿态绰约,各有风情。

离舞虽不及惊鲵生的妍美,却别有一种懦弱乖巧的女仆气息,惹人怜爱。

二人站在一处,各自掩面羞颜,宛若花开并蒂,娇美无双。

轻笑一声,白止温煦道:“已是午时了,吃饭吧。”

二人闻言,连连点头,跟着白止坐下,似乎是从尴尬的局面里挣脱出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一顿饭,就在这沉默尴尬的气氛里,煎熬过去。

…………

饭罢,惊鲵自去了房间绣衣,离舞躲回闺房补觉,白止独身一人,向昨日凹台而去。

前世今生,昨夜对他来说都是一个足够特别的日子。

回味着与鲵鱼戏水的浸润舒爽,白止难止快意,会心一笑,他的第一个女人,很润。

信步来到山顶凹台,白止并不急着练剑,他寻一块山石坐下,脑中思索起近来种种。

墨家如今弟子只千余名,虽然各个习武练剑,但实力强大者却寥寥无几。

六指黑侠之下,只有二三名统领,还都是没什么战斗力的技术人才,如今墨家的没落情况,堪称历史最灰暗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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