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伊禾自然没忘记。
她看着孟砚南接过鱼老板处理好的鱼，和他边走边说，“周家人看不出那姓赵的盯上了我堂姐的肉体，我若不去，堂姐她防不胜防、很容易中招。”
闻言，孟砚南倒是有些意外。
“我以为你不会管他们。”
顾伊禾偏头看他，“怎么说？”
“每一个被选中的家族我都有所耳闻……”孟砚南牵着她的手走出市场。
他一边关注着周围的行人车辆，一边给她解释，“那些小辈之间都拼了命地想被选中，因为被选中就会更受家族重用，到手的资源无疑是最好的……”
“没被选中的自然不被重用，一些心里不平衡的小辈，难免会心存嫉恨，背后使阴招，你死我活都不在话下。”
“像周家这么和谐的，极少。”
他说得还算含蓄，大家族里的阴暗面太多了，都是现实与权力的摩擦……
闻言，顾伊禾瞥了一眼他牵着自己的手，慢慢抽回，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掌心逐渐空了，孟砚南指尖动了动，默默垂在身侧，心里有点儿失落。
怎么突然不让牵了？
他说错什么话了嗎？
孟砚南偏头去看顾伊禾，对上她稍显审视的目光，心里莫名‘咯噔’一下，“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觉得那个培训基地是做什么的？”顾伊禾突然想要听听他的理解。
这个问题，孟砚南一时陷入沉默。
早在数十年前，异能人与各大家族之间的合作就是被上面允许且认可的。
他作为底下其中一个特殊部门的领导者，也仅仅只了解一些表面的东西。
他知道的内情并不多……
据上面所说，这种合作是共赢的。
所以，他的部门和异能人的集合地，也就是鬼域，两者之间一直处于相互配合且相互约束的状态……
他不清楚顾伊禾究竟隶属于哪一个强大的势力，所以无法做到全盘托出。
但他可以确定是……
她知道这个世界存在异能人士。
孟砚南想了想，斟酌着开口：
“伊伊，你应该知道，人的大脑功能非常多，但被开发和使用的只有一小部分，当剩下的某个部分在某个节点觉醒的时候，这个人就拥有了异能……”
顾伊禾瞬间明白了他什么意思。
“他们选合适的人，想要激发他们的潜能，让节点觉醒，成为异能人。”
孟砚南点点头，聪明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