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难道他没有告诉你吗？”
容明半眯起眼眸，他最擅长洞察人心，这一刻他从邢墨白的眼底看到了恨意。
“还真是可惜啊，他做了那么多不过就是为了在我这换到试剂去提升你的能力，帮你重新夺过燕宁，可你却不能明白他的苦心……”
容明起身一步步走向站在窗户侧面角落里的邢墨白，直到走到窗口感受到外面的微风他才停下。
邢墨白低着头，颤抖的肩膀证明了此时他的情绪。
“和我合作，我可以帮你重新夺回燕宁，清除掉她所有的记忆，让她从此之后只服从与你，怎么样？”
容明将那朵玫瑰放在了邢墨白的眼底，苍白的唇角勾起疯狂又狡黠的笑容。
那朵没了刺的玫瑰不知道在花瓶里呆了多久，原本鲜艳的花瓣已经出现了枯萎凋零的痕迹。
“不……”
他下意识的喃喃了一句，他知道燕宁的身体经过一次基因改造，如今已经被伤害的岌岌可危了，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看来穆生说的对，你实在是太软弱了，他对你已经失望到透顶了。”
容明的声音像是幽灵一般缠绕在他的耳边，几乎每一个字都是他最不愿听到的。
“曾经那个孤傲不可一世你去哪了……我对你太失望了……把她夺回来。”
他的脑海中再次出现了穆生的声音，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在他的记忆中挥之不去。
曾经燕宁与段凛在一起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眼前，无论他怎么驱散都无法抹去。
“别挣扎了，瞧瞧！她早就开始怀疑你了，与其让她现在这么怀疑你，为什么你不能出手清除掉她的记忆呢？”
容明无意间看向了窗户，医院楼下陌言正推开车门走下来，他像是抓住什么把柄似的突然拔高了声音。
楼下的陌言因为最先出发现，刚好赶上交通顺畅所以是最先赶到的。
他只是随意的抬头看了眼三楼，便恰好和容明对视。
陌言的视力极好，当他看到容明那双异瞳时，记忆中涌现出曾经救下容毅的一幕。
三楼的容明已经将窗帘直接拉上，重新坐回轮椅上看着邢墨白的表情变化。
邢墨白的余光也看到了楼下陌言的身影，他眼底的阴霾越来越浓重，鬼使神差的开了口。
“我可以答应你，但你要保证不会伤到燕宁。”
此话一出容明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只是悠然的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邢墨白的肩膀，低声在他耳边道：“我不会伤她，但你也应该知道不清除她记忆的后果。”
容明的话让邢墨白心底震动，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楼下便已经传来了救护车的鸣笛声。
容明重新坐回轮椅上，而邢墨白已经重新披上黑袍转身走下楼，眼底的阴霾逐渐褪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