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欢太自以为是，季暮难得口头上有了解释，而且话里那种惟纪蜜独有特权的口吻，让同样身为女人的苏韵欢听了只更加嫉妒。
“你有苦楚，我没这个心情听你说，我要的是你作为当时事情的当事人，跟我说清楚纪蜜她在那几年做的事情，一件不要漏。”
季暮的冷漠，尽管是你站在他面前，他所思所想所说的话，也只围绕一个人，那就是纪蜜。
苏韵欢不想去深想，但还是不得不读懂他的潜台词，不就是我能给你这个机会跟我在这里讲话，就是看在你有这点利用价值，不然谁跟你废话。
苏韵欢愤愤抹掉脸上做戏挤出来以为能博取同情，打动季暮内心柔软的眼泪，她往在他们不远处的角落看过去。
那里有东西遮挡着，一般人看不到，但她提前知道那里有人，所以看到了那东西后面隐约闪现的人。
还知道那个人是谁。
苏韵欢看得不算久，也就两三眼，可她现在心慌意乱，就是两三眼也没有掩饰好。
被季暮顺着方向捕捉到了她所看的人影，以季暮对周围环境的敏感，就算苏韵欢没看这几眼，那位被苏韵欢引过来安排在那个位置的人，也早在他出现跟着他们来这个地方的时候被季暮发现。
发现而不点破，等着看他们要干什么，是季暮一惯的以静制动策略。
没有看到全部人影，也没有看到那人手里头拿着的相机，但根据苏韵欢在前面好几次试图跟他有身体接触，逻辑分析下，季暮也是很快得出结论。
不就是想要拍他跟苏韵欢的亲密照，后续大概就是威胁的戏码。
很老套的手段，但季暮也没心情嘲讽，因为在他看来这些差不多跟他都没关系，反正他永远不可能成为那种有把柄的艳照的男主角。
他这人最好的风度就是他总能维持住最漠不关心的淡然，当然看在外人眼里这种冷淡是刚正不阿非常正直。
世人对季暮的误解不小。
此刻躲在遮蔽物后面的盛小天在笔直地跟季暮眼对眼后，惊得后背发毛。
乖乖，原来他早就被发现，他想哭，季暮果然不是好跟踪的。
都被发现了，盛小天心里苦，所以他还躲在这里有必要吗，会不会显得非常愚蠢。
还有另外一个愚蠢的念头，他颤颤巍巍哆嗦地举着手里的相机，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拍照。
被发现了，还拍照，也挺蠢了，那肯定是拍不到他们想要的画面，季暮绝对不会傻到那个程度还让苏韵欢近身，虽然刚开始就没给过苏韵欢靠近他的机会。
盛小天拍了不少照片，可都是废照片，拍人家各种安全距离，能去曝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