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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清婉微微一笑,让人看不出来谁在借刀。

老夫人微笑不语,眼底冰冷。

她一手创造的大好局面,自不能让人破坏了去,不管那丫头是漏网之鱼也好,无辜池鱼也罢,只要对她的大计有一丝威胁,那便是死路一条。

这条往上爬的路,向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容不得她有一丝犹豫和心软。

小温氏看看她们祖孙俩讳莫如深的样子,叹了口气,“母亲,你倒是说明白些。”

老夫人呵呵笑道,“我说你性子急,你还不承认。你去针线房打声招呼,宁丫头的衣裳也不必急着赶出来,横竖她还有那么多好衣裳穿着,能让她重阳节那日能有新衣裳穿就行。”

小温氏实在没参透老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她也不细说,只得悻悻走了。

罢了,回头问婉儿。

她自认很有当家主母的风范,大方得体,可婆母这里,就总是不满意。

虽说她是婆母的亲侄女,比起韩锐这个亲生儿子来说,终归还是远了些,不是自己人。

却说玫园。

铃儿在小温氏走了后,很是疑惑地问韩攸宁,“小姐,您为何不让我们说这些衣裳的来历?”

韩攸宁捏了捏铃儿的鼻子,笑道,“傻丫头,自己的底细,为何要跟旁人说那么清楚,怕他们刺不中我的要害吗?”

老夫人有件缂丝褙子她是知道的,她们当场就认出了她穿的是缂丝,却含混不说,又来玫园打探她的衣橱。

其中意图昭然若揭。

非皇室中人,擅自用来历不明的缂丝和云锦,是大不敬之罪。

她们想坐实了她的罪过,她便如她们的愿吧,总不好让她们失望了。

她怕的就是她们不出手。

她从进府开始就软中带刺,就是要让她们忌惮,就是要激怒她们祖孙三人。

她们做的越多,便破绽越多,埋葬自己的坑,便挖得越深。

铃儿嘟着嘴,“那个老夫人看着颇和气,对小姐您也亲近,如今小姐身份她们还不知道,我觉得她至少现在不会害您。不过,那位二夫人,看着不是好相与的……”

韩攸宁笑了笑,“现在时日还短,日久见人心,你慢慢看吧。”

玉娘拿了一件薄薄的素缎夹袄过来,递给韩攸宁,“我闲来无事做着打发时间的,你在房里时穿。你的那些衣裳中看不中用,秋日屋里阴冷,还是得穿厚一些。”

她说的很随意,甚至还带着丝不耐。

韩攸宁笑着接过夹袄,当即便换了上。

她在镜前转着圈看,高兴道,“好看,也暖和。玉娘得空再帮我做两件,也好倒换着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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