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剪头发 (1 / 3)

沈厉珘拿了衣服去洗澡,温娴趁他洗澡的时间,将他包里的衣服收拾了一下。

其实也不用怎么收拾,里面就几件衣服,叠得比她叠的还整齐,方方块块的,她就将它们放进衣柜里而已。

沈厉珘推门进来,看到温娴在给他的枕头换上洗干净的枕头套。

她的一头秀发因她斜坐在床上而轻铺在被面上,艳丽的脸庞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越发温暖莹白。

他内心不禁软了软,上前将她套好的枕头接过,温声道:“谢谢”

温娴侧过头,略过他微微湿漉的短发和军绿色的常服,对他弯了弯眼眸:“这只是一件小事,你不用那么客气。”

“温娴,我们来谈一谈好吗?”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沈厉珘沉默了一会说道。

她的手顿了顿,将衣服褶皱轻轻抚平,点了点头。

沈厉珘在她跟前定定站住,低头看着她,眼里不知名的情愫翻涌:“我们结婚的这几年来,委屈你了,是我没有好好照顾好你。”

温娴摇了摇头:“你已经很好了。”无论是上辈子还是现在。

他也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镇重其事:“儿子变成现在这样,我有很大的责任,当初我不应该答应妈,将他放在她跟前养着,让你和儿子的隔阂越来越深,妈的事你也知道。”

“我是她儿子,并不能指责她什么,也不能强求你为我付出,去压抑自己,儿子以后我们带在身边自己养,你也给他一个机会好吗?”

他轻声说道,“妈那边,沈熙礼毕竟依然是她孙子,以后她想他了,就让他们见见面好吗?”

“……你想和我随军,是想爸妈了是吗?对不起,身为你的丈夫,这几年来我都没有好好真正地关心过你。”

沈厉珘低头看向她,深邃的眼眸认真又肃穆。

与其说这事双方的谈话,还不如说是沈厉珘一个人的独白。

温娴有些哑言,这些话就连他上辈子都没有和她说过。

说来也奇怪,他今天的话多了许多,不论是他教育沈熙礼的话还是他如今说的话,都是她以前没有听过的

也可能他只是没在她面前说过吧。

她回忆了一番,好像记忆力的他总是严肃又寡言少语的,无论生气还是开心,情绪都很少外露,和谁都仿佛隔着一层戳不破的薄膜。

以前的他,虽然知道沈母对她的厌恶和排斥,知道她的委屈,但也只会行动上帮她和调解,他自己夹在中间也头疼。

也不会和她说这些话,她好多时候都觉得他像一块木头,他对她尽的也只是对“妻子”应有的职责。

他是看出了什么吧,看出了她和“之前”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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