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顾疏远的病房门外，梅教官看着里面憔悴不堪的男子。
从前的光环都已经没有，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场一个已经的了重病的人。
如今在苟延残喘。
“你们联系帝京的沈教授吧，最近就准备把他送到科研所，我们江城这一边，会跟一支专业的医疗团队过去，现在只能说是听天由命了…”
顾疏远瘾发的越来越频繁，伤上加伤，再是这样下去，真的很不好。
断断半个月，那半个月以前还生龙活虎的人，现在转眼躺在病床上，要死要活的。
这种落差真的太大了。
“镇定剂不是万能的，这样持续性下去，给他的身体会造成很多的危害，与其这样天天困住他，不如送到沈教授那里，总比没有希望来的好。”
梅教官沉着脸，一脸的严肃，这个问题，她和上面的人，不是想过，也不是没有开会谈论过。
只是最后的结果，都是…
唉…
“你和帝京那边的沈教授联系了吗？”
司泽点点头，
“早前联系了，他和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
“危害是什么？比如副作用？”
司泽沉默了半响，突然喃喃开口道：
“w的注射已经伤了身体的根本，现如今的顾疏远，就是一个废人，除了脑子还灵活之外，他已经别无用处，沈教授保守估计，如果成功，他什么都不会记得，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过往，不记得任何一个人，虽可以成功将W戒掉，但余生，也会多病，若是不成功…”
顿了顿，司泽道：
“听天由命…”
这是他们和科研所那边最保守的估计。
哪怕这个实验的成功性只有百分之三十，那万一顾疏远碰巧就是这百分之三十呢。
“把所有的一切都忘了？”
司泽点头，但是实验过程究竟是不是这个样子，他们还需要去探查。
“那…便送他走吧，放在江城，怪闹心的。”
闻言，司泽一脸难色的看着梅教官，转头，看着里面半死不活的顾疏远，嗤笑一声，
“他…现在自己完全没有求生的意识，得让他配合沈教授，还需要下功夫。”
话里的最深层的意义是什么，不用去点明，梅教官已经明白了。
可是…
她就是不想说，一点儿也不想。
总要有人为自己曾经做错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莫存希在江城的那五年，她看着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