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的嗓音，都微微地带着狠狠颤意，“先……先生……”
一开始她是收到消息，说先生会出席今晚的年会，但从她到会场，就没有见到先生。
他若是出席，理应也是座上宾的地位。
所以她便以为，他今天或许是有其他的事情，或者其他的原因，没有过来了。
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还是来了，只是大概很低调，没有表露身份。
周怡的脸色闪过极致的惶恐。
也就是说，她今天晚上本来要算计宋芒芒的，结果被宋芒芒将计就计，把她打得落花流水的。
她的失败，全被先生看在眼里了？
“先生，我……”周怡急切地想要解释些什么。
先生启唇，直接打断她，“起来吧。”
他的声音有一种空洞之感，让人莫名地生出疏离感，凛然不可侵犯。
剩下的话语，周怡不得不咽回喉咙里，她怯怯地伸出手，搭在了先生的手心里，借着他的力气，缓慢地站了起来。
…
洗手间内。
宋芒芒平复了一下心情，拧开水龙头，洗了洗手。
随后她从手包里拿出粉饼和口红，稍稍地补了一下妆，再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裙子。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做了一个鬼脸，松懈一下面部的表情。
刚才周怡提到止止，她的情绪确实有一丢丢地失控了，毕竟现在还不是动周怡的时候。
现在第二人格的江雾，不管是他爱着周怡，还是他需要周怡帮着他压制体内的主人格，他都会护着周怡。
她现在得和江雾好好周旋，不能明着和他作对。
而且，弄死周怡，她还得偿命，周怡可不配！
更何况，如果就这样让周怡死了，那真的是太便宜她了，她一定会让周怡真正地……生不如死！
手机叮咚响了几声。
宋芒芒回神，拿起手机看了看。
是苏早早发来的微信消息，一堆的彩虹屁，夸她干得漂亮！
宋芒芒不由勾了勾唇角。
有一个自始至终都站在她身边，支持她……并且与她并肩作战的好闺蜜，她真的三生有幸。
其实那天去泡温泉，就是她和早早做的局。
那家新开的SPA馆，是秦夜送给苏早早的生日礼物，苏早早是幕后的大老板。
而周怡从踏入SPA馆的那一秒开始，她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情，都会被人如实汇报给苏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