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掀了掀眼皮，看着这样子的周怡，声音冷了下来，“我做什么，需要和你交代？”
周怡浑身狠狠一震，双眸都止不住地瞪大。
虽然……第二人格的江雾，确实冷漠凉薄，甚至于……他可以说，是没有心。
在男女感情方面，他虽然没有其他男人那样体贴温柔，但至少，这三年，唯一能够在他身边的女人，只有她。
甚至于，他是愿意娶她的。
而且……在得知他和宋芒芒还没有正式离婚之后，他也是第一时间决定了要和宋芒芒离婚。
这样就足够说明，她在他心中的份量了。
哪怕年会的时候，他选择站在了宋芒芒那边，她虽然有些扎心，但事后想一想，也是能够理解的。
毕竟那种场合，他得顾全大局，她终究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她也不想让他名誉受损，背负骂名。
可是……可是……这三年，他都从未用过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而且……还这么冰冷。
她就知道，只要宋芒芒出现，就不会有好事。
宋芒芒总是坏她的事情，屡次坏她的事情，她现在只希望宋芒芒死在手术台上，永远不要再醒来！！！
周怡委屈地眼眶当即就红了，泪水渐渐蓄了起来，“阿雾，我，我是担心你啊……你，你明明知道，你是不能受伤的！”
只要第二人格的江雾受伤，他就会处于虚弱的情况下，主人格的情绪一旦有所波动，就会压不住主人格。
因此，这三年，江雾从来不会让自己受伤，也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局面里，她同样也是。
就像之前，苏早早来找江雾报仇的时候，她才会想都不想地冲上去，为他挡下危险。
她可以受伤，但江雾不能受伤。
而他再清楚不过自己的情况，却还是冒着那样大的危险，冲去救宋芒芒……
江雾的脑袋一阵一阵地刺痛，听到她的哽咽，刺痛得更厉害了。
他不由地闭上眼睛，手握成了拳头，重重地摁在太阳穴处。
有着什么东西，似乎要从身体深处涌出，压都压不住。
他这样痛苦的神色，使得周怡的眼泪一滞，她熟悉他这样的情况，一看就是因为情绪波动过大，有些压制不住主人格了。
她也顾不得伤心委屈了，连忙上前，伸手去触碰江雾，“阿雾，你是不是控制不住主人格了？我，我来帮你！”
她的手，握住了江雾的手。
然下一秒，江雾的手猛地用力，一把狠狠地甩开她，同时抬眸看向她，眼神里充斥着森冷的寒气，“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