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乐拿着碾平的纸看向耳冬，一脸疑惑。
下一秒，耳冬两个跨步，来到了古乐桌前，双手撑在她的书堆上。
“我有话…想跟你说。”
古乐放下了笔，声音轻而清，“我也有话想跟你说…”
她们都明白，两个人想说的话，都关于同一件事情。
其实，她们和他们一样，谁都不想要真的就这样中断了这份感情。
“木宣那件事情，对不起。”几乎是同时，两个开口，说出这句话。
两个人在说出这句话时候的动作，也几乎相同。都微微垂着脑袋，不敢直视对方。却都因为从对方口中听到这句话而一顿。
“我就是…”又一次一齐开口。
“你先说…”古乐先于耳冬开口。
耳冬没有推辞，咽了口口水，“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说重了。”
“没有…”
“我没有想过事情的发展会那么的不受控制，没有想过在那个时候木宣会坦白说出喜欢毕瑶这件事情…”古乐有些慌乱的从桌底下摸出抽纸，抽出纸巾塞进耳冬的手里。
她能听得出耳冬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喉腔里的颤抖；也能感知到她说这些话时候，内心情绪的翻涌。
不然，不会在一瞬间就承受不住情感的重量，隐忍又肆意的流下两行泪。
耳冬接过古乐递过来的纸巾，胡乱的擦去眼泪。
“我知道的…”我全部都知道，也全部都懂。不要忘了，她也是这一整件事情里的一份子啊。
“我也没想过我们这群人会变成这个样子。也没有想到那件事会让你那么生气。”
彼此这一句话的坦白，让两个人本就不知从何开始说起的思绪愈发纷乱。
空间陷入了短暂的静谧。纸巾稀释了耳冬的泪，古乐就这样看着，也试图让自己平缓下看似绕不开节的思绪。
“圣诞节那件事情…”耳冬打断古乐要说的话，指了指门口。
古乐怀里抱着一抽纸巾，跟着耳冬，到了女生厕所。耳冬已经擦干了她的泪。
“不管是你，还是潘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发展到这一步。”耳冬开口，声音听上去平静了许多。
“最开始木宣说她喜欢毕瑶的时候，我以为她只是开玩笑。你也知道，她们俩认识那么久了，要是会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而且，那时候，我还喜欢毕瑶。我自以为是的认为木宣会这么说只是因为不习惯毕瑶身边有了新的人。后来，木宣跟我说她一定要跟毕瑶过圣诞节，也要跟她告白，我才意识到她这次是认真的，而不仅仅只是开玩笑。”
“不只是你，最开始的时候，我也以为木宣只是开玩笑的。”在她和木宣在那一次线上聊天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