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耳冬拉着毕瑶坐在第一排的餐椅上，伸着脚看着在排队打饭的人。
古乐借口回寝室拿一点东西再来食堂。
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这无疑是食堂最嘈杂的时刻。
但毕瑶清楚的听到了耳冬微微倾过来的身子，对她说“我有事情和你说。”
“什么事情？”和平常的表情，没有任何差别。
整个空间仿佛静止，整一颗心脏似乎从左心房的位置跳到了喉咙。插在裤袋里的手，紧紧握了握拳。
“如果我跟你说，我喜欢你，你在我和潘易之间，会怎么选？”
毕瑶在地表的延长线上，浅浅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听到耳冬在自己的耳边说出了这句话。一瞬间，脑子‘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缓缓转过头看了看耳冬，又缓缓转了回来，继续盯着自己的脚尖。
“我…我…”毕瑶说不出话。
以为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交好的朋友，喜欢的人，一起，在繁重的课业间隙嬉笑打闹。却在猝不及防之间，在最吵闹的食堂里，听到了来自同性的告白。
内心是震惊，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紊乱的思绪恢复平静，某一些之前被自己忽视了的事情如同蜘蛛织网一般，连接起来。
“我…我一直把你当朋友。”毕瑶没有看耳冬，声音小小，“只是朋友。”
她知道，耳冬听到了。
毕瑶说出口的答案，耳冬是想象过的。只是在脑海中浮现过的画面和答案和现实中真实发生，心里的感受，却是那么不同。
在没有说出口之前，她就想象着感受过，被拒绝后会是怎么样的难受。在真实感受的时候，这一种难过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过上许多，身体里的某一处位置好像被什么给堵住，整个身体的血液都变得不流通。
这一种不流通，让整个人都恍恍惚惚，视线模糊。
“哎哟～”耳冬扬起平日里灿烂的，又酷酷的笑容，一把搭过毕瑶的肩，俩人的身型都弯了几分。
“我跟你开开玩笑的啦～”耳冬对着毕瑶低语，然后笑倒在自己的膝盖上。
“今天又不是愚人节，为什么要开这种玩笑？”毕瑶说话的口吻与平常别无二班，却又交杂着几分复杂。
“我喜欢上外校的一个妹子，但是人家有男朋友了。她性格跟你有一点像，我跟古乐商量了一下告白的对策，决定先拿你当一下小白鼠。”
“……”
“不过…”耳冬挑了挑眉，“如果木宣问你这个问题，你会怎么回答？”
毕瑶愣了下，“她不会问这种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