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假设一闪过脑海，武玲珑心头跳了跳，下意识的又望向男人，猝不及防撞进了一双深邃暗沉的黑眸里，她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挪开了视线，脸上渐渐有些发烫。
“对不起。”
武玲珑压下心里的起伏，忙道：“以前我也有不是，你说得对，我这脾气是要改一改。”
她的手还在他的掌心，温热从指尖流窜到全身的四肢百骸，心里某个空落落的地方突然充实了起来。
娘说过这人要向前看，她也不能太贪心了，能在他心里有她的一处位置，她也该知足了。
至于沈语凝……
“走吧。”
男人放开了她的手，将纸塞进了衣服里，抬脚就往外走。
武玲珑立刻追了上去：“元寒，你要去哪？”
慕容元寒停下脚步，转头过来看着她眼里的慌张和不安，他走过去又拉过她的手，“你不是说想游湖吗？”
“你要现在就去？”
武玲珑睁大了眼睛，又往窗外瞧了一眼。
“嗯，你不愿意？”
“愿意！”
武玲珑生怕他反悔，立刻重重点头。
“可为什么今天就去？”
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现在有些陌生，不像她过去了解的那个慕容元寒，可转瞬一想，她又了解他多少？过去他可是见都不愿意见她，只要她靠近他半尺之内，他那神情嫌弃的就像跟见到一只苍蝇一样。
想到这里，武玲珑心里有些酸涩。
慕容元寒眉眼疏淡，语调也未见波澜：“你若是不想去，那改日也可以。”
说着，他便抬脚离开。
“去，谁说不去了？”
武玲珑立刻跟了上去。
六月底的天已经有些热了，尤其是正午刚过，这会儿太阳还在头顶，画舫这个时候都停在岸边，武玲珑为了能欣赏朱雀街这块的湖光山色，偏偏找了一条小船出去，等到小船划到湖中心之时，她已经被晒得满头大汗，没有了欣赏美景的心，看着男人稳稳的坐在对面，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她就觉得自己蠢得很。
一盏茶的功夫，她便让船夫停船靠岸了。
……
直到夜色渐深，武玲珑才跟着男人回府。
男人将她送到院子里，没有多留，便离开了。
今儿他一整天都陪着自己，让她都觉得有些不真实，就是那晚上他陪她逛灯会，两人也没有独自呆过这么长的时间。
比起那日他的木讷冷淡，今天他对她呵护体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