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各样的颜料，化妆品，全随着水，糊满了一张脸。
只有额头，在水逐渐脱落后，露出了她原本雪白的肌肤。
跟下面形成强烈的对比，更加惨不忍睹了……
她平时脸上都有故意画得暗沉一些，不仅遮住了五官的精致，还画了一些痘痘。
现在额头露出来了。
让四周的人说着说着，就开始意识到了，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她本来的皮肤这么白这么好？
那为什么还涂那么多东西？
还是说下半张脸真的丑得不能见人？
这时候，杨子凡从水里游了过来。
当着所有人的视线，挡在了她面前。
一副关心的样子说：“你快走，我帮你挡着，不要暴露了。”
夜飘零一直站在原地没说话。
倒是其他看着的女生激动了起来。
“杨子凡，你别挡着她呀，让我们看看。”
“就是啊，子凡，你难道不好奇她长什么样子吗？”
“她肯定很丑，你也可以看清她的真面目。”
“子凡男神，求你了。”
杨子凡没想到大家这么激动，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明显是想笑话夜飘零。
可是，夜飘零真的不丑。
她本来的样子……
杨子凡稍一回想，便心间一动。
有些犹豫要不要挡着了。
正在他打算挪开脚步的时候，夜飘零早已看都懒得看他一眼，顶着那张花猫一样的脸，转身朝夜寂初的方向走了过去。
“飘零……”
杨子凡下意识想抓住她的手。
夜飘零轻而易举避开。
淡声说：“不用你管。”
这个杨子凡……
越看他越觉得恶心。
跟他站一起，她都怕狗子要扑上来咬他。
夜飘零顶着这张脸，可以说是万众瞩目的。
她倒是很淡定，就在水里慢吞吞走到夜寂初那里，直接挑了下眉。
什么都不用说。
某少年眼眸几不可见一亮。
拿着毛巾，沾湿了水，在她脸上轻轻擦着。
可能是第一次帮别人擦脸，他动作特别笨拙。
但夜飘零感觉得出，他已经尽力在放轻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