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这回不知为何，倒是不怕了，淡定的挪开了视线。
夜飘零挑了下眉，问：“怎么不正常了？”
“我这人没事就喜欢研究奇奇怪怪的东西，什么病症都见过了，他的情况却很特殊，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对了，”老头儿一顿，问，“他的眼睛是天生的？”
夜飘零点了头。
这个倒是真的，她小时候见到北宫夜修的时候，他就是这幅样子了。
想了想，她又补充一句：“他头发也是天生的银色。”
“啧，这么厉害？”老头儿说着，看向北宫夜修那双血色的眼瞳，“他现在应该处于一种野兽般的狂躁状态，很多时候并不受理智控制。”
他摸着下巴，浑浊的眼里散发着异样的光。
那是夜飘零所熟悉的，几乎她见过的每个科学疯子眼中都会有的，遇到新鲜东西所表现出来的疯狂又兴奋。
“他的眼睛，还有你说的头发，我没猜错的话，应该都是跟他身体某些基因变异了有关系。”
听完他的话，夜飘零彻底沉默了下去。
基因变异。
这四个字，对她而言，或者说对21世纪的人类而言，实在是太遥远了。
她从未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她身边，她最亲近的狗子身上。
而此时，北宫夜修望着老头儿的视线微变了下，眼中掠过意味不明的光。
老头儿却没打算继续说下去，反而低头在他那偌大的背包里翻找了起来。
很快，夜飘零看到他从里边拿出了一副……银针。
是针灸用的那种。
现在的中医是越来越少了，而真正懂的针灸的，更是少之又少，几百个中医里挑不出一个来。
尤其他拿出的这幅银针，看起来还极其古朴。
如果说他是从博物馆里偷出来的的古董她都信……
他拿着那副针，朝两人走了过来：“小伙子，介意我试一下吗？”
夜飘零张口正要拒绝。
虽然这老头看着没有恶意，但他来历不明，身份神秘，他告诉她的身份多半也是假的。
针灸本就是极其危险的事情，若是他想乘机对北宫夜修做些什么……
没有想到的是，在盯着那老头半响后，北宫夜修却是居高临下点了下头。
冷淡地应了一声：“可以。”
得到允许，老头儿兴奋地在他旁边蹲下，搓了搓手：“你躺下，我给你试试。”
那模样，俨然像是一个痴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