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近了，近到她足够看清楚那远看像是在咀嚼吃东西的动作，其实只是死去的猫口中有蛆虫在翻爬。
心理跟生理上的冲击巨大，她站直了身子，红着眼将正探头进来的宋荣荣拉住，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别看。”
她闷声开口，将宋荣荣拽回了房间。
李思源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忽然开口：“这里什么时候还有两只……”
“我这记性真差，又忘了。”
没人堵住他的嘴，他就说了这么一段话出来。
唐妤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她随手抓起一旁的针筒，拽着李思源的衣服就将他摁在了桌子上。
手中的泛着寒光的针尖悬在李思源眼珠子不足厘米的地方。
她周身充斥着翻涌的戾气，以往灵动的浅瞳，夹杂上不加掩盖的杀气。
李思源毫不怀疑，如果不是法律约束，可能唐妤现在就要扎瞎他的眼睛。
或者说……有可能现在就扎瞎，再来个什么失手……
他额头上被一层细密的冷汗所覆盖着，唇瓣颤动着不敢说话，眼底一片惊惧。
“记性不好，多半是脑子有问题。”她面无表情地说着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话，“拿针捅进脑子里抽抽脑积水，一定能治好。”
手上的针尖再度拉进，李思源顿时尖叫出声，引得现场的警察回头看过去。
一旁的宋荣荣拉住了其他的警察：“糖糖有数的，你们别担心，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我们继续把这些猫运出去吧，糖糖已经把医院的车叫过来了。”
来之前她就把车准备好了，为的就是让这些小动物能够得到及时的救治。
于是现场众人也当做没看到一样，乖乖地转过头去，做自己的事情。
没有人会朝他伸出援手，这是李思源唯一的感觉，所有人都抛弃他了。
让他一个人面对面前的疯女人。
“有话好好、好好说行不行？”
唐妤没回他的话，拽着人往阳台那边去，关在笼子里的猫已经被带下去了，只有那一地血水中的猫尸体还在那儿。
李思源看得胃里翻江倒海，直接呕了起来。
挣扎着想挪开自己的身子，而唐妤在下一秒，直接朝着他的膝盖踹了上去。
还是两下。
“啪――”李思源直直的朝着地上跪了下去，膝盖跟坚硬的地板磕碰上，疼得他面色铁青。
“既然是你自己造的孽，那就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她将李思源的脑袋往下压，压到他能够清清楚楚看到那已经死去的白猫是怎样一种惨状时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