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楼下留了盏灯，没看见江父江母，江棠估摸着一直养生的父母应该已经睡了，于是偷偷摸摸的溜上了楼。
舒服的泡了个澡，衣服丢进洗衣机。
江棠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和女鬼打个招呼，看看她这几天修炼的怎么样了，顺便问问她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她打开行李箱，从一堆衣服底下艰难的扒出了化妆镜打开。
卧室里很快显现出了一道身影，这次魂体比以前要凝实，浑身的黑气内敛了不少，那种阴冷的感觉依然没有消失。
江棠打量着穿着白裙的鬼。
女鬼被她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怵，整个人微微颤抖着：“主，主人。”
“嘶，谁让你这么喊我的？”江棠脸色一僵，这样显得她好像有种剥削阶级的奴隶主的感觉。
再配上女鬼这苍白瘦削的身体，显得她很不人道。
女鬼抬起脸，一双空洞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亮：“您，帮我……还教我，修炼。”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江棠不仅帮她报仇还帮她安葬了身体，又教她修炼，这么天大的恩情，自己只能“卖身”相抵了。
江棠嘴角抽了抽，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很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但女鬼表示自己只剩一道孤魂，世上举目无亲，只想跟着江棠报恩。
看着她这副眼眶流下血泪，誓死不从的倔强模样，江棠妥协了。
“好吧，那你跟着我可以，别叫我主人。”
怪羞耻的。
江棠在心里默默补充。
“小姐。”女鬼思索了片刻，换了个稍微正常些的。
“你的身体已经安葬了，但是手上沾了多条人命，进了地府下辈子怕是只能投生畜生道了。”江棠自顾自的解释道。
她在书桌上翻找了一下，撕了张便利贴，用红笔流畅的画了个繁杂的符文，注入灵力，一气呵成。
“好了，给。”江棠将这张符咒叠成三角形递给女鬼：“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地府究竟是什么情况，但是以防万一，你把这个带在身上就不会有鬼差抓你了。”
女鬼接过，听话的把东西贴身放好。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江棠突然发觉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林婉。”
江棠点点头：“那你自己先修炼吧。”
头发还没干，楼上的吹风机坏了，她记得一楼客厅还有一个。
走到二楼的时候，她发现江父江母房间的门缝还透着光。
看了眼手机，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可能养生人也需要夜生活吧。
江棠放轻了脚步，刚抬起脚，敏锐的听力让江父江母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宋家的手段真是太下三滥了，他们是想要鱼死网破吗？”
江父压低的声音里满是愤怒。
江棠顿了顿，往回走了几步，静静听着。
“Z国这么大，一个合适的设计师都找不到吗？”江母冷静的询问。
里面传来一声长叹：“资历深厚的优秀设计师本来就是凤毛麟角，更别提这次大赛的分量，不止我们，其他企业也都想争这块蛋糕。”
“虽然现在项目还在我们手上，但要是搞砸了，自然会有的是人抢着接手，他们巴不得江氏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