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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的房间不是重点,那么重点就是主卧了。卧室也被警察仔细搜过了,自己仔细检查衣柜、床、墙面、地板,发现门后衣架下面的地板有些异样。拿开衣架,仔细检查地板,果然有些痕迹,设计很巧妙,看着像是有暗格,却无处着手拿开地板。想了想把地板向墙壁那边用力推了一下,地板就开了一条缝,着力的地方就有了。拿开地板,里面有一支勃朗宁M1911手枪、一支派克金笔、一本1932年北平远恒书社出版的张恨水文集《弯弓集》。关好地板,手枪弹匣里只有五发子弹,文集里也没有任何夹带和记号之类的标记,一支金笔算是贵重一点了,应该是在西安时用的,拆开了,墨水已经完全干枯了,想了想看了一下钢笔的笔帽和套管,套管里面发现一个纸卷。

小心抠出纸卷,打开是个一寸宽、三寸长的纸条;密密麻麻写着数字,四个一组,最后是一个“影”字签名。试一试对照《弯弓集》译电,出来的文字连不成句子,应该是数字也作了加密措施了。毫无疑问父亲有自己的秘密使命,是哪一方面的还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支持猜测,而猜测也毫无意义。看来这三样东西是追查父亲身份的唯一线索了,拿来父亲挂在衣架上的公文包,收好三样东西,交给大武嘱咐妥善保管。

吩咐一个保镖把楼上的衣服口袋全部翻一遍,自己在客厅拿起电话打给工厂,管家正在工厂,告诉他自己在家里等他。

工厂离得并不远,十分钟管家开着福特老爷车就回来了。50多岁的老管家见到我,眼泪就下来了,哭着鞠躬说:“少爷,少爷您来了!”

望着已经满头白发,跟了自己父亲近二十年的管家,扶起来说道:“管家伯伯,别哭,我来了,一切都会好的!”

“是,是!少爷,您坐,我去烧水!”

“您也坐着,大武你去烧水沏茶!和我说说父亲的情况。”

管家又是一阵抽泣,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管家是父亲刚到天津认识的,比柳阿姨还早,与其说是管家,不如说是工厂的厂长,父亲主要联系业务,工厂管理基本都是管家在做的,而且管家就住在工厂。工厂经营并不好,仅仅是勉强维持水平,现在工厂只剩下3个工人和他。

工厂自己没有主打的产品,靠给人家做些配件,能够维持就不错了。

父亲遇害的事情他知道的更少,警察通知他才知道,通知在上海的夫人和西安的爷爷,也没有回信的,只好自己买了块墓地、认领了尸体,收敛下葬;警察那里也没有了下文,几次去警察局闻讯,也没有人告诉他。看来警察是不想再有麻烦,或者要保护他的意思在内。

按照他的说法,父亲很少和人结怨的,偶尔有到工厂进行募捐的和流氓勒索的也都打点过去,他实在也想不出有什么仇人之类的。毕竟在租界,流氓混混也不敢太过分!

管家的老伴去世比较早,等两个儿子都成家了,自己在老家怎么都不舒适,自己就来了天津,找不到营生,碰到父亲的时候口袋已经没有分文了。到了天津基本就没有回老家看看,儿子们也不来看他,除了要钱来信,平常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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