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又在书房中逡巡一圈,“这么说,那日你离开书房前盒子还在?”唐德重重点头十分肯定。
“这两日可有其他人进来书房过?”
“老爷这书房里处处是机关,除了我不管是前面铺子里的伙计还是院子里的家仆,都不敢随意进来,稍有不慎触碰到哪里的机关,轻则受伤,重则丧命,我也再三跟他们强调过。”
如果不是他们,那就只剩下一人有嫌疑了――那日在书房中出现过的唐惊羽。
这个答案跟唐德不谋而合。
可如果是唐惊羽的话,他为何要拿走一个里面什么都没有的机关盒?
想到老爷子摔倒恐怕并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两人谁也没再开口。等从书房中出来魏霄才说。
“火器图纸事关大明,我必须以最快速度查明真相,找回图纸,若是惊扰了老爷子或者抓走了谁――”魏霄面向唐德十分郑重的拱拱手。
“只能对不住了。”
唐德上前一步赶紧抬起魏霄的手,“我懂的,我懂的。提督言重了。”
本就因唐老爷子离世心力交瘁的唐德此刻更如霜打了一般,“老爷也定会明白的,提督只管按照自己想的来,不必――不必顾及到谁。”
这一天,唐德在灵堂之中拖住唐惊羽,而魏霄带人在唐惊羽的床底下翻出了那个机关盒。
证据确凿,唐惊羽无法狡辩。
只好交代自己财迷心窍,偷走了那批火器还有盒子里的图纸。
那日爹找他过去也确实是因为图纸一事,他该交代的都已经跟爹交代清楚了,他爹一急一气就摔倒了,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说到这里,唐惊羽扯着魏霄的衣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是我对不起爹,是我害死了爹,我也不想的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啊――”
他哭诉的同时内心慌得不行。
怎么也没想到,他爹都已经死了,这件事还是这么快就被捅了出来。
事已至此,他不能再叫他们知道爹其实是他害死的,那他就真的完了。从来就不怎么聪明的人此刻脑子快速运转着,想着该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
最后能想到的只有卖惨――以他们跟爹的交情,说不定看在他是爹独子的份上,会饶他一命。
面对唐惊羽的痛哭忏悔,魏霄似乎不疑有他……
只让唐惊羽带他去了鹿鸣路与人做交易的地方,那个竹筐还在那里,然而仅从一个竹筐查不出任何线索。
魏霄又问唐惊羽,是通过何人找到的买家,唐惊羽除了说不知道就是猛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