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还在生气？
季莫心里有点没底，手收回去的时候难免有些讪讪的。
迟虞下意识地想要抿唇，但是一下子又牵动了腮帮子的肉，疼得又是眼冒泪花。
季莫觉得有点儿不大对劲了，面上多了几分着急的神色。
“怎么了？”
“我……”迟虞上前一步，小模样委屈得呀，虽然大半张脸都被口罩给挡住了，但是这一双大眼睛就已经足够表达自己的苦了。
最起码，季莫光是这么看着，哪怕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已经心疼得不行了。
“对不起，季莫，对不起……”迟虞小声的说道，心里面委屈得呀，恨不得当场嗷嗷大哭一顿才痛快呢。
“到底怎么了？”季莫着急呀，这小姑娘什么都不说清楚，光是这么可怜巴巴地看着你，你说他急不急？
“我……我牙疼……”其实，委屈之余，迟虞还是很不好意思的，一想到自己昨天因为这这一点小事就跟季莫闹脾气，她就觉得羞愧。
“牙疼？”季莫一怔，马上就大概地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顿时无声地叹了口气，看着迟虞小可怜的样子，不知道应不应该生气了。
“我错了……”不过是一会儿没有说话，迟虞就越发的心虚了，偷偷看了季莫好几眼，然后嘟嘟囔囔地认错。
“摘下来我看看。”这一刻，季莫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心情倒是格外的复杂起来了，不过有再多的情绪，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得看看这个小祖宗情况怎么样了。
想到了自己肿如猪头的样子，迟虞倒是有些犹豫了，大概任何一个小姑娘都是这样子的吧，不希望把自己丑丑的一面展示给别人看，尤其是现在这个别人还是自己的最喜欢的男生，要不然的话她也就不会戴上口罩了。
“乖，摘下来我看看。”季莫自然是能够猜到迟虞现在想的是什么的，他缓了脸色，温柔地哄道，也不敢自己动手，生怕力道重了再弄疼了她。
迟虞犹豫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伸手，慢慢地摘下了口罩，一只手还虚虚地拢着肿起来的那一块儿，不想让季莫看到。
即便如此，季莫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一片的红肿，顿时他的眸色加深，脸色也不自觉地沉了一些。
迟虞顿时就僵住了，不敢说话，甚至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完了，她觉得自己可能要被骂了。
的确，季莫这个时候确实是生气的，但是再生气又能怎么样呢，现阶段最重要的还是她的牙疼。
“张开嘴我看看。”这回，季莫干脆就自己动手了，一手轻轻地环住迟虞挡着脸的手腕，一手托着她没有肿起来的脸颊。
迟虞窘窘地皱了皱眉，下意识是想要拒绝的，她刚才就连口罩都不愿意摘下来了，现在更何况是张大嘴巴这种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