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子知道。”
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平躺在床上，身边的人哀莫不已，一个个的脸上都没了笑容，肃穆的气氛传遍了整个大殿。
“无殇啊，太子妃呢？”
老人家多看一眼便觉得有气无力，却还是忍不住不是问了一句，姬无殇刚想回话，听身后传来声响。
“皇祖母恕罪，孙媳来的时候带了一些材料，想给皇祖母做碗粥喝……”
秦糖糖捧着一碗粥举过头顶，样子十分恭敬。
“粥？”老人家双眼一闭，仿佛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说着便要坐起身来。
姬无殇见状赶紧过去扶了一把。
皇太后颤颤巍巍的手接过了粥，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碗里的粥，忽然间落下一滴泪来。
“那丫头在的时候也喜欢给我做吃的……”
老人家看着碗里的粥，就像是想起了往事一般，默了默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秦糖糖，微微的叹了口气。
“小丫头多大了？”
“孙媳刚及笄不久。”
“嗯，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本来我想……”
老人家叹了一口气，忽然间倒在了姬无殇的怀里，用力的咳了一声。
“也罢，孩子在的时候也像你一样懂事，若是长到你这么大，也该嫁人了。
你们这些人哭哭啼啼的，围在哀家这里，什么事也做不了，一点用处都没有，都下去吧。太子妃留下。”
“是。”
皇帝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个子有些矮小的秦糖糖，没想到这小丫头倒是得自己母亲的欢心，心下微暖带着众人退了出去。
姬无殇临走前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小丫头。
大殿里只剩下了老人家和一个太子妃，屋子里伺候的人也退了下去，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你过来。”皇太后的脸上一片严肃，在秦糖糖走近的那一刻，忽然间坐正了身子。
“是谁教你这些的？”
大殿里的气氛忽然间冷凝了起来，秦糖糖头顶着无形的压力，缓缓地弓了弓身子。
“回皇祖母的话，没有人教奴才，奴才的姨娘生病时，奴才常常侍奉姨娘喝粥，生了病的人口味总是淡一些，奴才想着皇祖母身子不适，就在府中带了食材来御膳房做好……”
“罢了罢了，你只是个庶出，怪哀家多想了。快起来吧，地上凉。”
皇太后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端起了那碗粥，轻轻的尝了一口，不由的又是泪流满面，秦糖糖略微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