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凯没理会急瞪眼的田丽丽，半个身子懒懒地靠着门框，继续说道：“刘文豪说什么王大顺偷看女职员洗澡，其实是他不巧撞见了，你先生的好事罢了。”
“你要不信我的话，大可回去问问厂里的人，为什么天气这么热，林芬所住的宿舍明明有自己的浴室，她还跑公共澡堂去洗？”
方中凯整日在工厂里转悠可不是闲的无所事事，这些消息都是从聊天闲逛中听来的。
林芬知道方中凯的意思，脸色变的阵白阵红。
工厂里的每一个宿舍都是配有浴室的，但是因为冬天澡堂提供热水，所以人才会多，平时夏天都是在自己宿舍洗的。
再加上林芬在工厂的名声也确实不怎么好，去年就有听说她勾搭了一个没结婚的小伙子，后来被赵品刚打了个半死。
方中凯看她憋着一张脸，一句话也说不上来。端直着身子凑过去小声说道：“所以你想清楚了，确定为了这么个男的把你的亲弟弟也搭进去嘛，据我调查，田振金若是被掀底，那是免不了七八年牢狱的。”
田丽丽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弟弟私下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被方中凯这么一威胁，瞬间就慌了。
“我，我可什么也没说。”她挎着包，掉头又急匆匆回去了，她要找林芬那贱女人算账去，若真是如此，她恨不得真对奸夫去死，又怎么可能还会救刘文豪。
方中凯冷眼看着田丽丽的身影走远，转了转手中的腕表，朝审讯室去了。
“刚刚你也听见了，你夫人来了又走了，也就是说你小舅子这颗大树你是抱不住了，现在供认你的罪行，还能争取个从宽处理。”
刘文豪才不上当，眼下人多，有人监控着，他又不担心方中凯能拿如何，又是板着脸，一副大爷的神气模样。
“你什么都不要问我，我等我律师过来回答。”
方中凯听他还要等律师，哈哈哈放声大笑起来：“刘经理，你到现在你还不清醒吗？张信庭是秦追儿的表哥，你绑了秦追儿，你觉得他还会替你辩护吗？”
刘文豪嗤声笑着，觉得方中凯在吓唬他。
“表妹？谁家的表哥表妹跟陌生人似的。”
方中凯看他不信，便也就让他等着，出门让人去传唤了林芬。
林芬在工厂刚刚被田丽丽扇了几个火辣辣的耳光，被带到检察院来时脸颊都是红肿的，方中凯还没问话，她就哭着全盘托出了。
19号那晚，她借口说去澡堂洗澡，实际则是跟刘文豪约好了在那，两人正是欢快的时候，被巡逻的王大顺逮个正着。
赵品刚是王大顺的恩人，这事他肯定不能帮着瞒赵品刚，刘文豪为了堵住王大顺的嘴，答应给他八百块钱，让他离开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