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乍到，得高手祭剑，实乃人生一大快事。”
姜歌朗声大笑。
在他对面，则立着一具无头尸体！
空中，一颗大好头颅正旋转着飞起，到了高点之后，又飞速落下。
头颅怒目圆睁，兀自留着惊恐万状的神情，不是农炀又是谁？
“嘶！”
见到这万万没想到的一幕，碧海城一行人再一次深深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原本以为，这会是一场精彩绝伦的对决。
却不料，居然会结束得如此仓促，如此意外，如此震撼。
直到现在，他们也依旧还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有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
“传言中，御枪阁阁主的亲传弟子，农炀，天赋异禀，六星大武师修为，可媲美七星大武师。”
翟明月瞪大了眼睛：“今日一见，可知传言不虚，御枪阁天骄，实至名归，可是……”
可是。
便是如此强大的农炀，满身宝器，催动御枪阁掌门绝学，却依旧不敌姜歌！
“你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再想到自己之前刚刚说过的话。
翟明月脸颊滚烫，心中羞愧，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从此以后，不再抛头露面。
那碧海城的六星大武师，嘴里发苦：“同为六星大武师，但三个我，也未必是农炀一人的对手。”
“这个击杀农炀的年轻人，到底是从何而来？”
他的疑问，同时也是每个碧海城武者的疑问。
疑窦丛生的同时，他们心中更多还有惊恐。
灵武大陆，武道为尊，强者为尊。
弱者忤逆强者，唯死而已。
譬如他们之前对姜歌的态度。
又譬如，此刻姜歌看他们的心情……
姜歌目光静静看过来，所有碧海城武者都仿佛被蝎子蛰了似的，慌忙后退。
但有一人动弹不得。
张玄。
“你刚才，骂本主播，骂得相当开心啊。”
姜歌偏了偏头，哂然道：“三十秒解决我，嗯？”
张玄心神恍惚，注意力还停留在农炀败亡这一不可思议的事实上，此刻接触到姜歌的目光，顿时如坠冰窟。
“高……高人……我，我只是……”张玄面如死灰，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他身旁的一众碧海城师兄弟，此时都退到一边，如避蛇蝎，盯着张玄的目光越来越不善。